男人都是好色的,看到姜舒梅變的比以前更漂亮更耀眼,張鵬心里不可能沒有想法。
可自己和姜舒梅在一起的時候得哄著她捧著她,而葛映雪則是全心全意為自己著想,時不時會用崇拜的眼神看著自己,仿佛篤定他以后一定會有出息。
作為男人,他當然應該選葛映雪。
張鵬將心中最后一絲對姜舒梅的旖旎心思掐斷了,鄭重道:“映雪,我這輩子一定不會辜負你,咱們過兩天就訂婚,我一定讓你風風光光的。”
葛映雪含羞帶怯,臉上未干的眼淚讓她顯得分外可憐。
“鵬哥,我相信你。”
她當然知道張鵬未來會有多大成就,不然怎么會費盡心思把他從姜舒梅手里搶過來。
到現在因為他這句話,一切都值得了。
正如張鵬所說,兩天后,張鵬和葛映雪定親的儀式如期舉辦。
張家似是對這個未來媳婦極為滿意,請來了鄰村手藝最好的大廚,擺了個流水席。
有人說張家是把一年的肉票都用上了,席面豪華的不得了,牛肉、豬肉、羊肉都擺上去了,放在余晴村絕對是全年最大的席面。
聽人說張家不知道從哪里買來了四大件,收音機、自行車、手表和縫紉機全都給送到女方家去了。
縣城里結婚也就這種規格了吧,人家還只是一個訂婚呢。
張榮華和趙荷聽著旁人來來往往的恭賀,又是得意又是肉疼。
張家在村里的確富裕,可這次定親也實在下了血本。
家底都被掏空了一大半,光三轉一響的票就費了老鼻子勁,把各種關系問了個遍。
可也沒辦法啊,兒女是父母的債,他家就這么一個兒子,提出來的要求就算咬牙也得答應下來。
這下葛映雪在村里是風光了,一時間村里有姑娘的人家羨慕壞了,都說葛映雪有福氣,有身價。
姜舒梅自然不會去湊這個熱鬧,人家別說擺流水席,就算擺滿漢全席也和她無關啊。
她一心只想著充實小金庫,連帶著開發新產品。
最近還思考著要不要和木材廠的謝廠長深度合作,開啟造紙大業。
或者推出牙膏和面霜一類的產品,將小小的肥皂廠逐漸擴大成日化廠。
但姜舒梅自己不在意,也有好事者故意來傳話,將訂婚宴講的繪聲繪色,生怕姜舒梅沒親眼看到虧了。
“當時老張家出來說話,張榮華說等明年兒子和未來兒媳婦就要高考了,指望兩人能雙雙考上大學,一躍變成城里戶口呢,你說咱村是不是還真能出個大學生?得多大的榮耀啊。”
這人住在附近,看著姜舒梅母女的日子蒸蒸日上,自家卻還是原地踏步,心里早就不痛快了。
這種時候就想著給她們添點堵。
有些人就是這樣,損人不利己,僅僅是為了可笑的嫉妒心。
姜舒梅起身拿起笤帚,將這人說話間嗑瓜子的瓜子皮往外掃。
“您抬抬腳,往外站點,再往外,這還有呢。”
那人不住后退,一直退到門口。
姜舒梅冷哼,“對咯,垃圾就該在門外呆著。”
說著將門一甩,把瓜子皮和長舌婦都關在房外。
姜舒梅的脾氣可不會慣著誰。
李曉秀也早就不舒服了,走過去緊緊握住女兒的手。
“妮兒你別理他們,她們考上大學又能咋樣,咱不比誰差。”
姜舒梅倏爾笑了,“大學又不是他家開的,就他們能上,我不能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