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昏暗中的天色中極不顯眼,只有瞇著眼仔細看才能看出端倪。
這繩子足有拇指粗細,繃得很直。
要是姜舒梅按照往日的習慣直接開過去,恐怕會被繩子攔住輪胎,在慣性的作用下直直被摔出去。
腿摔斷都是有可能的。
臥槽,姜舒梅忍不住爆了個粗口。
到底什么玩意這么缺德,她腦海中自然而然浮現一個念頭。
這繩子就是針對自己的。
姜舒梅是個做事極小心的人,不會存在半點僥幸心理,立刻從摩托車上下來,想看看到底是什么情況。
呂興生遠遠便聽到了摩托車的聲音,淫邪的笑容在臉上顯得分外猙獰。
腦海中已經開始幻想姜舒梅倒在地上,被自己為所欲為的場景。
這小娘皮不聽話,自然要用點非常手段。
幸虧他聰明,知道姜舒梅是去縣一中上學去了。
上次那個叫葛映雪的回村,他特地從對方口中套了話,得知了姜舒梅回村的固定時間。
呂興生搓了搓手,一想到姜舒梅比牛乳還要雪白的肌膚,身體都僵硬了幾分。
這年頭女人要是被欺負了,除非是發生在眾人眼皮底下沒辦法,要是私底下也只能吃個悶虧。
否則還要擔心自己脖子上被栓一雙破鞋游街呢。
姜舒梅以前名聲就爛,呂興生敢肯定,這件事她不敢張揚出去,只能乖乖就范地嫁到呂家。
不然她和她娘甭想在村里呆下去。
唾沫星子淹也淹死她們了。
然而等了片刻,摩托車的聲音卻猛地聽不見了。
呂興生立刻從幻想中驚醒,再一抬頭,姜舒梅怎么不見了?
“砰!”
呂興生剛從樹后探頭,一根棍子模樣的東西猛地敲在了腦袋上,
立刻應聲而斷,從中間爆開。
姜舒梅氣得咬牙,誰知道從草叢里撿到的粗樹枝這么不禁用,也不知道是哪棵老樹上落下來的,只能聽個響。
根本不像電視劇里演的那樣,一棍子就把人給敲暈過去。
反倒讓呂興生警覺了。
男人猛一回頭,把姜舒梅逮了個正著。
“這可是你自己送上門的。”
呂興生也顧不得腦袋傳來的劇痛,胳膊張開猛地朝姜舒梅撲過去。
姜舒梅用盡全身力氣,一腳踹過去。
然而幸運女神不是每次都站在她這邊,這一腳被呂興生躲了過去。
男人的手探出來,眼看就要抓到姜舒梅。
姜舒梅也顧不得旁的,只能拼了命地朝草叢里跑去,扯著嗓子大喊。
“來人啊,著火了,快來人!”
她極有經驗,知道求救的時候說著火比說救命要管用得多。
畢竟不是誰都能出來管別人家的事,但誰都害怕火燒到自家門口。
可惜呂興生也是費了心選的地方,根本沒有人煙,兩嗓子過去了,只驚起了草叢里的蟲子。
姜舒梅恨啊,剛才情況緊急,她從地上只摸到了一根樹枝,怎么沒摸到一塊石頭呢?
不然非得把這鱉孫砸的頭破血流不可,看他怎么追。
可運氣這玩意實在說不好,眼看著呂興生獰笑著越來越近,姜舒梅一時間竟然無計可施。
然而或許天無絕人之路,一輛貨車正優哉游哉地從遠處開來。
車頭大燈照著前方的路,照得兩人眼睛都是一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