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羞辱姜舒梅,張新成故意讓人搬來一個小桌。
讓姜舒梅坐在人來人往的大廳。
動物似的任人參觀。
這么漂亮一個女孩,誰經過都得看兩眼。
張新成板著臉拍桌,“老實交代!”
旁人的目光頓時變了。
或惋惜或不屑,還有用桃色眼光打量的。
猜測這姑娘不會是因為那種罪名被抓起來吧。
張新成篤定姑娘家臉皮薄,姜舒梅肯定很快屈服。
然而姜舒梅坐的筆直,脊梁半點不彎。
下頜上揚,看向張新成的目光也很冷淡。
仿佛在說,“就這?”
張新成咬了咬牙,又出去抽了支煙。
“媽的,給臉不要臉。”張新成覺得在王利和張鵬濤面前丟了臉,恨不得直接屈打成招。
反正這丫頭是農村來的,又沒什么背景,動手又能怎么樣?
可王利和張鵬濤還在外面看著,張新成又不好真的上手。
憑著姜舒梅的長相,萬一以后拿下這兩人,枕頭風再一吹,那還能有自己的好?
張新成著急上火,王利兩人在外面曬太陽也不好受。
“老張啊,不要急,她又不是神仙,還能不吃飯不喝水啊?”
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
姜舒梅現在硬氣,過會五臟廟開始鬧騰就知道厲害了。
王利大早上出來也餓了,“我們先出去吃點東西,下午再來。”
張新成把煙屁股扔在地上,用碾了碾。
“成,我還不信邪了。”
王利兩人離開后,張新成又回到屋子里。
姜舒梅開口了,卻沒什么好話。
“誰主張誰證明,你們既然說我犯罪了,總要拿出證據吧,把我銬在這算怎么回事?”
張新成惡狠狠道:“還敢嘴硬是吧,你之前賣了多少臺電視機,別以為我們不知道。”
姜舒梅竟然笑了,“贓物呢?就空口斷案啊?誰買的東西,你把人找來,直接和我對質不行嗎?”
當然不行,張新成做賊心虛,他也沒那個權力啊。
何況張新成也聽說了,買東西大都是學校里的老師和教授。
誰家沒個孩子,能得罪的起嗎?
就算退一萬步說,即便買東西的是普通人,占了這個便宜肯定也不會出來指認啊,免得還連累自己呢。
所以說這年頭真要抓投機倒把也是有難度的,現在做生意的人多了去了。
法不責眾,誰真敢抓人?
張新成看普通方法嚇唬不住姜舒梅,換了個思路。
“你早點坦白從寬,我們批評教育一會也就放出去了,要是頑固到底,到時候被關進去可別哭,我聽說你還在上學呢,今年高三對吧?寒窗苦讀這么多年,到時候留了案底,讓你高考都參加不了。”
這是硬的不行來軟的?
如果姜舒梅真的只是一個十七歲的小姑娘,說不定真的被哄住了。
可惜她不是。
所以姜舒梅又閉上眼,懶得搭理這個法盲。
張新成咬牙切齒,拳頭捏的咯咯作響。
只覺姜舒梅就是那蒸不爛也煮不熟的銅豌豆。
他現在也只能等著這臭丫頭自己受不住把罪名認下來,除此之外似乎真的沒別的辦法。
張新成挫敗之余去旁邊的面館買了碗紅燒牛肉面,多花錢加了肉,用鋁飯盒打包回來當著姜舒梅的面吃。
就用這種方式惡心她。
姜舒梅在心里翻了個白眼,覺得這人真是無聊透頂。
可偏偏這一招還真有點用,姜舒梅從早上到現在,一粒米都沒吃到,一口水也沒喝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