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孽哦,你可算是回來了。”老太太許氏又哭又笑,“你個狠心的,怎么就舍得拋棄家里,一走就是好幾年,來個音信也不送回來。”
“孫兒知錯了孫兒平安歸來,老太太放心。”
“老身如何放心得了。日夜牽掛著,你個造孽的,真是狠心啊”
此時,門簾子掀起來,原來是平武侯葉懷章以及夫人蘇氏到了。
葉懷章還好,只是板著一張臉,看樣子是要將這個兒子教訓一頓才肯罷休。
蘇氏一進屋,就開始嚎啕大哭,撲在葉二郎背上,“你個孽障,你竟然還知道回來。你怎么不死在外面。盡讓全家人為你操心擔憂,你你你”
蘇氏又是哭又是捶打。
兒子歸來,她高興。同時又對兒子離家出走幾年的行徑恨透了。
一拳拳捶下去,真是在發泄。
“孽畜,你還知道回來”葉懷章一聲怒吼,就要動手。
幸虧蘇氏眼尖,忙護著二郎,“侯爺這是做什么。孩子剛回來,有什么話不能好好說,開口就是喊打喊殺。莫非侯爺兒子很多嗎”
這話就跟刀子似得戳中了葉懷章的肺管子。
別看他妾室納了五六個,然而,卻只得了一個庶子。加上唯一的嫡子葉二郎,只得兩個兒子。
也算是人丁單薄。
且
庶出的兒子或是被姨娘教壞了,品性有些不端,說話做事總透著一股小家子氣,有點賊眉鼠眼。穩步成武不就,整天就胡混著。
什么名堂都沒混出來,反而是將丫鬟的肚子給搞大了。
葉懷章心頭那個氣啊
若非被人攔著,他非得打斷那個孽障的腿不可。
眼下,唯一的嫡子歸來,聽聞在外面經商,做得有聲有色,勉強也算是有一點出息。
可,不打一頓,如何彰顯自己身為父親的權威。
他當即冷哼一聲,沖蘇氏發怒道“這混賬膽敢離家出走好幾年,還不是被你寵出來的。但凡自小按照本侯爺的方式管教,我就不相信他還敢離家出走。”
“侯爺真是管家有方啊,管教得小兒子將丫鬟肚子都弄大,真是出息了。”蘇氏連譏帶諷,半點不留情面。
葉懷章好沒面子,心頭生出一股惡氣,“你個妒婦,閉嘴若非你從中作梗,老六怎會”
“侯爺,飯可以亂吃,話不可能亂說。”蘇氏騰一下就火了,“老六的事情同我有何關系他可是一直由姨娘管著,由侯爺管著,我可是半點沒插手。”
“你身為嫡母,管教庶子本是你的責任,你卻推三阻四。”
蘇氏嗤笑一聲,“我敢管嗎管嚴了,說我苛待庶子。管松了,說我禍害庶子。左右都是我的錯。老太太給評評理,侯爺他無事生非,故意挑起事端,怎么個說法。”
“行了,都少說兩句。”老太太許氏一臉疲憊,顯然這一幕發生過很多回,早已經見怪不怪。
她又對葉二郎說道,“二郎,給你父親母親磕頭。離家數年,著實不像話。”
“孫兒知錯”
葉二郎干脆果斷,掉個頭,對著父母一口氣磕了三個頭。
“兒子不孝,累父親母親擔心。千錯萬錯都是兒子的錯,父親母親莫要再吵了。”
“哼”葉懷章冷哼一聲,“聽聞你在外面操持商業,成何體統。葉家的臉面都要被你丟光了。”
“怎么就丟光了。”蘇氏勢要唱反調,“二郎這幾年沒問家里要過一文錢,所有開銷全憑自己的本事掙來,侯爺不夸就算了,竟然還要指責,是什么道理。
你那好兒子老六,這些年可曾賺過一文錢一事無成不說,反而處處闖禍。兩個兒子一對比,誰好誰壞,我還需要我提醒侯爺嗎”
“你這人今兒是吃了火藥嗎”葉懷章氣得跳腳,這婆娘今兒光顧著和他作對,下他的面子,反了天了。
莫非是因為二郎歸來,她覺著有了靠山和底氣,就敢放肆了。
他指著蘇氏怒道“我告訴你,就算二郎回來,這個家也是我說了算。你休要給我挑事。二郎他還擔不起這個家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