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餅子”的緣故,蘇志覺得允棠哥哥跟阿姐一樣,吸了吸鼻子,有些委屈。
“阿奶讓阿姐去打豬草,娘讓我去找她,允棠哥哥,我害怕,你跟我一塊去找,好不好?”
聞言,謝允棠沒有猶豫的就應了,軟軟道:“你等我一下,我去拿燈籠。”
沒一會就跑出來了,想到什么又跑回去了,再過了一會才出來。
這會謝秦氏和謝慶去村里余家談事情了,不在家里,他關上了門。
兩個孩子往后山去,走了一會,謝允棠被蘇志緊緊抓著,他有些不舒服,“蘇志弟弟,你別抓我,你拉我袖子吧。”
蘇志乖巧的點了點頭,隨后拉著他的袖子,又吸了吸鼻子,仰著頭看著他,“允棠哥哥,你有沒有餅子,我想吃餅子。”
謝允棠搖了搖頭,“沒有餅子。”
他只有糖,不過要留給桃子妹妹。
蘇志失望的癟了癟,可憐巴巴道:“允棠哥哥,你明個請我吃餅子好不好?”
“好。”
謝允棠四處看了,沒瞧叫蘇桃,他喊了一聲,“桃子妹妹。”
比起他的聲音,蘇志就跟叫鬼一樣,“阿姐,阿姐……”
蘇桃就在不遠處,聽見軟包子的聲音還沒反應過來,隨后就聽見蘇志的聲音。
大晚上的能嚇死個人。
她沒好氣的回道:“叫鬼啊叫,閉嘴。”
一聽見她的聲音,謝允棠有些欣喜,抬了抬燈籠,看了一會才看見在石頭邊上的黑影,他連忙跑了過去,“桃子妹妹。”
他一走,四周就黑了下來,蘇志害怕的追了上去,“允棠哥哥,你等等我,我害怕……”
等謝允棠的燈籠走近,蘇桃瞥了一眼背簍,打錯草了。
她差點一口氣上不來,憋了一口氣,最后暴躁的將背簍里的草倒出來,小聲嘀咕道:“死老婆子,簡直是有神經病,等你老了,我讓你半夜起來割豬草。”
隨后想到什么,又看向謝允棠道:“你找我干啥?”
“蘇志弟弟說你在打豬草。,我就跟他一塊來找你。”
謝允棠見她麻利的割豬草,他想幫點忙,又道:“桃子妹妹,是要割這個嗎?我幫你。”
還沒等蘇桃說什么,他就去拔,頓時一陣刺痛感,他往后退了幾步,眼眶泛起了水光。
這兒有一株細長的刺草,剛才蘇桃就被刺了,見狀連忙湊了過來,抓著他的手看,已經有細針眼了。
這要是讓謝秦氏和謝慶瞧見了,怕是要心疼壞。
到時候把她退回去就慘了。
所以平日她都不敢真把軟包子怎么樣,頂多語言上兇他。
“誰要你拔了,干不來就一邊待著。”說完低頭幫他吸了吸手指,消一下毒。
口水這玩意她發現消毒還是有點用。
她細細又看了幾眼,這手才叫嫩,刺了一下竟然這么明顯。
手被人拉住了,謝允棠小臉愣了一下,隨后漸漸紅了,小聲軟軟道:“桃子妹妹……我我……沒事。”
“提著燈籠在那兒等我。”
蘇桃指了不遠處的空地,隨手一巴掌拍了蘇志的腦袋瓜子,又道:“誰讓你喊他的,等會出了事,十個你都不夠殺。”
這傻子光給她搞事,要是軟包子出了什么事,她咋辦?
蘇志委屈的吸了吸鼻子,一抽一抽的,“我害怕才喊允棠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