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阿木。”兩個人迅速吃起了水果。
云風城已經不安全了,那群人還在找尋她的下落,所以紜竹和滄暮很快就離開了云風城去往下一座城。
幾個月來,他們一起又逃了好多地方,一直都有人認出紜竹來,只要見到紜竹,也不知道是哪個門派?又是哪個教派的人就會說“在那里,給我追。”然后就開始追著紜竹和滄暮,但還好有滄暮在,一路幫她逃開了好多次,又一起經歷了好多次生死。
從春天逃到了夏天,秋天又逃到了冬天,紜竹實在是逃的累了,一晃大半年過去了,她依舊沒有什么時間是可以長久待在哪里可以好好歇一歇或者有機會研究寶物。
在顛簸的馬車里紜竹一言不發,悶悶不樂的從馬車側面拉開簾子看著外面“阿木,你說為什么那些人還不肯放過我,已經好久了。”
滄暮什么都沒有說,伸手攬過紜竹的頭靠在他肩膀上然后沉默著隨著她的視線一起看著馬車外面。
紜竹眼含淚水繼續說“當初滅了我山門,那么多同門都死在我面前,師姐為了讓我逃出去被那些人殺死,我眼睜睜看著卻無能為力。那時死了好多人,真的好多人,明明之前好好的一下子都死了。我一個人好不容易逃出來,一路又是不停的追殺,我真的太累了。”紜竹控制不了眼淚水已經一滴一滴的落下。
“阿竹,你不是一個人,你還有我,我在,我一直在。”滄暮安慰著紜竹。
“阿木,我好想師父,好想師姐們啊,好想山門里每一個人啊,真的好想他們啊。”紜竹難過的情緒更加深了,滄暮抱著紜竹一遍一遍安慰“還有我,還有我,我在。”
冬日的雪落了下來,馬車外的山河白茫茫的一片,紜竹此刻的感覺更加寒冷。
冷到她想不通為什么人們可以那樣貪得無厭,為了那寶物不惜滅了一個山門,如今還在四處追查她的下落;
想不通寶物守護人為什么是她,以前的她所有努力只為了讓師父看好她,從來沒想過守護人的責任是這樣不容易;
想不通為什么過了那么久自己依然沒有成長起來,還是當初那個一難過眼淚就開始一滴一滴往下落,她恨自己這樣無用,辜負了師父她們的期望。
紜竹于是想回云悅城了,既然到哪里都是被追殺不如回到她最開始的地方,太久沒有回去了她也很想念。
“阿木,我們回云悅城吧。”紜竹對滄暮說。
“好,阿竹,你想回,我們就回。”滄暮答應她回云悅城。
紜竹想到,馬上可以回云悅城了心里一高興,情緒也慢慢平復了一些。
馬車改路線往云悅城方向走,夜晚在一家客棧里面住宿,紜竹晚上做了噩夢驚醒了隔壁的滄暮,他聽到聲響后立馬來到紜竹房間。
“怎么了?發生什么事情了,阿竹。”滄暮急切的問。
紜竹雙眼都是淚水哭著看著滄暮說“我夢到那些人殺了我師父,師父她,她倒地上吐著血罵我怎么那么沒用,還有若寧師姐她冷冷的站在那里問我明明看到她被殺死為什么不去救她,她們的血流了好多,她們都因為我而死,都怪我,都怪我。”
“不怪你,都不怪你,那都是夢,阿竹,不要怕,都是夢。”滄暮坐在床邊抱著紜竹拍著背安慰道。
“她們死了,都死了,死在我面前,可是我那么沒用,一個都沒救得了。”紜竹哭著自責。
“沒事的,沒事的,我在,我在。”滄暮一遍遍的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