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暮色的‘暮’字太過于凄涼了,這句話你曾經也對我說過,還是你給我重新起的,我在你這里是木頭的‘木’,現在記起來了嗎?阿竹,我是阿木,我是你的阿木啊。”滄暮希望靠這個點讓她想起自己,他怕,真的怕紜竹從此忘掉他了。
“是我給你起的阿木嗎?那,我是你剛叫的阿竹?”紜竹又問。
“你是阿竹,我是阿木。”滄暮指指紜竹指指自己。
紜竹依舊沒有想起來什么,用手揉了揉頭,又搖了搖自己的腦袋,懵了一陣子依舊什么都想不起來。
“那我們是哪里的人?為什么會在一家客棧里面。”紜竹開始想知道自己是哪里的人就問起來。
“云悅城你還記得嗎?”滄暮小心翼翼的問,因為那個地方有令紜竹傷心難過的事情,他怕再一次刺激她想起,也是他想讓她忘記的那段不敢回想的痛苦記憶。
“什么城?云悅城嗎?這名字還挺不錯的,那是哪里啊?”紜竹像是沒聽過云悅城一樣問他。
滄暮這個時候大概已經理清了,紜竹應當是將過去所有事情都忘掉了。可是怎么會,那瓶藥不是只能忘掉最痛苦之事嗎?
那藥是他讓人拿來,本以為能讓紜竹忘掉記憶中關于過去那段最痛苦的事情,這樣子紜竹就不會受那些痛苦記憶所累,這樣子他也能看到她開心快樂的生活著。
可是如今怎么將過去所有記憶全部忘掉了,只能證明兩個問題,一個是那藥有問題,另一個就是紜竹覺得過去太痛苦了所以將全部都忘掉了,一時滄暮不知這是好事還是壞事。
“喂,你在思考別的嗎?”紜竹用手在滄暮眼前搖動了兩下。
“啊,怎么了?”滄暮清醒后看著紜竹。
“阿木?我可以這樣叫你吧,聽你意思是我以前就叫你阿木,那我們從哪里來,現在又要到哪里去?”紜竹漸漸相信了滄暮所說,生疏的叫起了‘阿木’,也急切的想了解關于自己忘掉的所有事情。
“可以,只有你可以叫我阿木,那是屬于你獨有的稱謂。”滄暮摸了摸紜竹的頭后又說,
“你原本和家人一起住在村子里,從小到大都生活的很好。突然有一天你住的村子里出了事情,一伙強盜下山燒殺搶掠,你家人掩護你逃了出來,被追殺時是我救了你,從那以后我就一直帶著你,我們大部分時間在逃避追殺,如今也是,我們只是暫時住在客棧這里。”滄暮只能對著紜竹,大概這樣子粗略的去形容有關于紜竹過去的那些事情了。
“原來是這樣,阿木,那我也太慘了吧,那我的家人呢?他們有沒有還活著逃出來的?”
“沒有”滄暮搖了搖頭沉重的說。
“一個都沒有?”紜竹還抱有一絲期待。
“嗯!”滄暮無奈的說。
“那這么說來,倒是我連累了你。”紜竹有點不好意思的說。
“不是的,阿竹,你一點都沒有連累到我,因為你,我的生活才感覺到很快樂,我說的是真的,我真的很開心有你陪著我這么久。”滄暮看著紜竹解釋道,怕紜竹因這事而自責。
他說的句句是實話,這些日子以來他真的很開心,很開心遇到紜竹,還能與她一路相伴,她像一道光一樣給他無趣又黑暗的生活增添了希望,她就是他的救贖。
見紜竹悶悶不樂一句話沒說,他知道她心里可能在自責也可能是在難過什么立馬安慰“阿竹,你不要多想,你陪我的這些日子我都很開心,我也會繼續照顧好你的,以后的生活你不用擔心,你就開心快樂的生活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