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醫生走后,老公看著一臉崩潰的我,坐到病床上摟了摟我的肩膀:“沒事的!醫生肯定都是往嚴重里說的,你看他們做個甲狀腺手術都要你簽可能會永遠說不了話的知情書呢。”
“但他們很肯定啊。”我說。
“那他們每年開八千多臺手術,這點自信還沒有嘛?”我老公又摟了摟我的肩膀,還在我頭發上親了親。我不由得想起以前拒絕他的某個姐姐說,就是不喜歡他的文人氣質!
“所以么,肯定沒戲了。”我嘆了口氣,一邊摳床單一邊說。
“你這么想啊,”他說,“假如他們100%確定的話,就不會讓你去做穿刺了呀?為什么他們讓你去做穿刺?就是因為不確定呀!”
“穿刺結果沒出來前,都是有希望的,說不定就是個炎癥呢?”
“再說了,”他說,“萬一,我是說萬一,萬一這個是惡性的,那也肯定是非常早期的,肯定是原位癌!”
“那原位癌也是癌啊。”我說,“多可怕。”
“沒什么可怕的,”他說,“不就是個小手術嗎,邵醫生都說了可以保乳。”
“再說了,即使不能保乳也沒什么可怕的,”他覺得自己很有道理的樣子點一點頭,“反正你兩個孩子都生好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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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我也不會嫌棄你的。”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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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晚上你還是自己好好睡哈,”他說,“我得回家看看你女兒兒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