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囂張至極的笑聲,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人走了過來,一個滿臉陰鷙的大漢跟在中年人身后,定睛一看,這人不是洪四海又是何人。
陸藐心中暗驚,本以為這洪四海,僅僅是倚仗于刺史府,借虎皮拉大旗的存在,沒想到啊,沒想到,他居然能拉來刺史莫聞給他站臺。此次難辦了!但剛剛重拾的剛強不容許他退縮,定了定心神,陸藐對刺史拱手說道。
“莫大人能來下官自然不盛榮幸,但四海兄不該出現在這里吧!還請四海兄離開,我陸府不歡迎你。”
洪四海沒有說話,只是略帶譏諷的看了一眼陸藐,站在莫聞身后,一動未動。
莫聞見陸藐如此言語,臉上閃過一絲不快,但很快又恢復了滿面的笑容,對陸藐說道。
“哈哈!陸老弟莫急,這其中定是有什么誤會。”
說到這,莫聞轉頭對身后的洪四海說道“四海呀!你是不是有什么地方得罪陸老弟了?要是有什么誤會的話,該賠罪就賠罪,我想陸老弟寬宏大量,定會原諒你的,再說老夫在這里,他也定會給老夫幾分薄面,放過與你。”
“你說是吧,陸老弟!”
說罷莫聞轉過頭,微笑的看著陸藐。
雖是微笑但話里話外卻滿是威脅和警告。
大廳內的來賓見此,也一個個滿臉古怪的互相耳語嘀咕起來,原來莫刺史不是沖陸藐來的而是來給洪四海站臺的,此事有意思了。
見陸藐沒有說話,以為他默認的洪四海走了出來,沖著陸藐隨意的一拱手說道。
“陸大人明鑒,草民可不敢得罪您的地方,是那陸瑤侄女,說是看上我那男風館新到的幾個俏郎君,雖然我那男風館只接待男賓,我手下的人不會辦事,知道陸瑤侄女是您的女兒,破例邀請她去坐一坐,想討您的歡心,不想竟被您給誤會了,當然了千錯萬錯都是草民的錯,草民御下不利,草民罪該萬死,還望陸大人海涵吶!”
聽到洪四海的說辭,在場的眾人都面色古怪,一臉想笑又不敢笑的表情。這哪里是請罪,分明是囂張至極的挑釁,還說什么看上男風館的俏郎君,虧他洪四海想的出來。
在場的眾人心知肚明,陸藐的女兒被綁了,目前看來就是這洪四海做的,但不想這洪四海有莫刺史這一層關系在,居然還拉著刺史上門挑釁,而且雖然大家都知道這事是怎么回事,可一旦今天洪四海的話傳了出去,那陸藐的女兒就不要做人了,陸藐的面皮也算是被丟在地上碾壓了。
不出意外,陸藐面上怒氣勃發,胸腔中的怒火簡直要將自己淹沒,他努力的克制著自己想要殺人的沖動,看著旁邊眼前的莫聞。
莫聞聽到這副說辭也是滿臉黑線,洪四海是想把這陸藐往死里得罪呀,但是自己是來站臺的,再說陸藐這廝,眼下就是一個斷了根的浮萍,小小太守而已也不怕得罪了他,他想了想便硬著頭皮說道。
“陸老弟呀,四海這人吶,就是小混混出身,沒個正形,我也聽出來了,這是他手下人做的,明日我便讓四海將那人送來,任你處置,還望陸老弟給我個面子,饒了這小子一回,畢竟冤家宜解不宜結,陸老弟你說是吧!”
莫聞瞪了一眼還想繼續說些什么的洪四海,然后滿臉威脅的看著陸藐到。
此時大廳內安靜到落針可聞,每個人都想看看陸藐會怎么回答。
這一刻,是龍是蟲僅在陸藐一念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