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沒有立馬回答,只是盯著萬啟蝶,萬啟蝶也沒有閃躲,她學著對面的人投以同樣的目光,兩個人仿佛陷入了一陣僵持,包廂陷入了沉默,沒想到是這僵持的發起者打破了這沉默。
青年噗呲一下笑出了聲
“真小氣,這就對我下逐客令了?”
萬啟蝶回以禮貌性微笑。
“緩是緩過來了,可我就不能多坐一會兒嗎?”
萬啟蝶收起那皮笑肉不笑的微笑,望著青年的眼睛透出嚴肅。
“告訴姐姐,你為何盯上我?從我買饅頭,哦,對了,或許是從我在車站外買早餐開始,你知道我想買肉餅沒買,看著我下車買饅頭,甚至看著我吃,最后再演這一出,別告訴姐姐你看上我了。”
“姐姐以為我是假裝摔倒的嗎?我是真的摔倒了,是真的痛。”趁著萬啟蝶沒注意,拉起她的手就放到了自己的后腦勺“你摸摸,有沒有腫?”
他的后腦勺雖說沒有破皮流血,但能摸出來確實是腫了個包,萬啟蝶意識到自己可能說錯了話,神色尷尬了起來。
“沒騙你吧,我是真的疼。”說著又捏著萬啟蝶的手在他的腫包處揉了揉。
萬啟蝶連忙收回了手。
“你傻嗎?還說自己是醫生,包不能揉!”
“姐姐擔心我變傻嗎?放心,不會有問題的。”
擔心他變傻?萬啟蝶意識到再跟這個奇怪的青年糾纏下去自己才要變傻,她好像拿這種裝傻充愣,撒嬌裝可愛的人根本沒轍,深吸一口氣:算了,今天可算是出門不利,遇人不淑,這個怪怪的青年應該沒有惡意,隨他吧,懶得計較了。
“你的坐在哪兒,我扶你回去。”說著不由分說靠了過去,攙起他的手臂。“時間不早了,我想休息了,就不留你了。”
萬啟蝶這哪是不留,根本就是在趕人走。
這次那位青年非常配合,萬啟蝶攙扶著他并沒有太吃力,在并不太寬敞的過道里,兩個人貼得很近。
二人在頭等包廂門口停下,沒等青年伸手,那門便自己打開了,開門的是一位漂亮小姐,看樣子應該跟萬啟蝶差不多年紀。
“寶兒,你跑哪去了?你又不乖,是不是背著我做不該做的事了?”說著那女人便抱住了眼前的青年。
這事情的發展遠超萬啟蝶的意料,頭等包廂尚在她的意料之內,但這女人······,她腦袋里有了不太好的聯想,難道這個小年輕并不是什么紈绔的富二代,而是被富婆······
“咦,寶兒,這位小姐是誰呀?”
萬啟蝶的聯想被一句話打斷,不知為何她竟有些慌亂,一時間不知如何回答。
“這位姐姐是······”
“你好,我只是一個熱心的路人,正巧發現他摔倒在了過道上,所以好心送他回來。”
“對,我追她,然后在她包廂······”
“不好意思,既然人送到了,我就回去了,再見!”萬啟蝶暗罵:這口無遮攔的家伙,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都不知道。
她此時只想逃,硬著頭皮轉身快步離開,走了幾步卻停了下來,她為什么要跑,自己又沒做什么虧心事,于是她的步伐變得不緊不慢從容了起來。
“姐姐,我叫蕭凜,風聲蕭蕭的蕭,威風凜凜的凜。”青年在萬啟蝶身后喊到。
萬啟蝶沒有回頭,只是把手伸過頭頂搖了搖,當做是對這位叫蕭凜的青年的告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