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太子殿下。”長孫霏霏福了個身。
溫慎言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笑言,“原是長孫姑娘,多日未見,你怎么又生得動人看些?”
說著,他不懷好意的伸手欲碰她的臉。
一旁撐傘的赤林伸手給擋了下來。
“放肆!”溫慎言頓時惱怒,呵斥著,“你是個什么東西,竟敢碰本太子,來人給我拖下去打他個七十大棍!”
“不勞殿下費心。”誰知溫慎言話音剛落,長孫霏霏便道,“此人是我的下屬,如何責罰理應由我來決,殿下放心,今日他冒犯了殿下,回去我必將重重責罰。”
“你!”溫慎言知道她有意包庇,但沒想到竟這么明顯,完全不將他放在眼中一般。
他捏緊了拳頭,嘲諷道,“長孫霏霏,你不就是占了點我母后的勢嗎?天盛郡主又如何,不過是我母后養的條狗罷了,表明風光無限,其實暗地里不知干了多少齷齪勾當,跟我又在這裝什么清高?”
“殿下同我又有何區別?不過也是皇后手中的提線木偶罷了,既然如此你我本自同根生,相煎又何太急?而且就算我是狗,那也是皇后娘娘的狗。”
溫慎言被她說的啞口無言,氣憤的恨不得當即殺了眼前這囂張之人,可他忌憚著皇后確實不能動她,只能撂下狠話甩袖而去。
“赤林。”長孫霏霏回頭看著他離去的背影,苦笑了一聲,情不自禁喃喃了句,“他是提線木偶,而我是被拴著的狗。”
“郡主……”面如寒霜的赤林,眉眼中竟生了幾分憂心和心疼。
“我沒事。”長孫霏霏對他淺淺一笑了之,繼續提著裙往前而去……
鳳乾宮中,香爐升起繚繚輕煙,小弦切切如私語,琵琶琴音舒緩如綿綿細雨縈繞于耳,賢仁半躺在美人榻上輕扶著懷中的貍奴,玉手微微抬了一下,殿中的琵琶音立刻停止。
她睜眼看向跪在跟前的阿園,慵懶的問到,“近日那永安王府,可有何動靜?”
阿園回,“回稟娘娘,自那日王爺吃了幾十棍后,一直在家中老實養傷并無何異樣。”
“我聽聞,他府中來了個新掌事,據說很是厲害。”一旁的長孫霏霏放下手中的茶盞道。
阿園不以為然說,“不過是個會賣弄些小聰明的奴婢罷了,娘娘和郡主無需費心。”
“皇后娘娘。”阿園求道,“那永安王就是個名副其實的草包,娘娘何時能夠讓奴婢重新回到太子府去?”
賢仁言,“等時機到了,我自會讓你回去,眼下你就安心待在王府做好本宮的線,你放心,本宮承諾你的,皆時定會做到。”
一個草包,也不知道有何好盯的……
阿園心有不甘,但也不敢忤逆皇后,只能點了頭,心中安慰自己,再忍耐些時日,自己就能成為太子的良娣,福氣都在后頭。
待阿園走后,賢仁不禁冷笑一聲,同長孫霏霏鄙夷道,“這小賤人,一天到晚就知道勾引慎言,慎言因為她如今是荒唐了不少,要不是看她還有點用,本宮豈會留她到現在,等到無用時,霏兒你知道該如何辦。”
“是。”長孫霏霏領意……
阿園鬼鬼祟祟的從王府后門溜進,她小心關上門,理了理衣服裝作若無其事的往院里走,可剛走幾步就聽到背后有人道,
“阿園姐姐這是去了何處?”
阿園腳步一頓,回頭一看原是十五。
“我,我出去買些東西。”阿園故作鎮定的回到。
十五走近,笑道,“阿園姐姐既是出門采買,為何卻兩手空空?”
“這……”阿園趕緊又道,“我后來又不喜歡了,怎么,我們連采買些自己的東西,都要向你請示不成?”
“自然不用。”十五微微一笑,抬手碰了下她的頭發。
阿園趕緊警惕的往后一退,不悅到,“你干嘛啊!”
“沒什么,姐姐發間沾了些東西,十五幫你取下來罷了。”
“才不用你假惺惺。”阿園沒好氣的轉身而去。
十五笑了笑,低頭看向手心,掌心中是一片紅色的樹葉……
溫玉言手中拿著書簡,可眼神卻呈呆滯模樣,半響他似忽然想到了什么,同整理書簡的十五道,“十五,我雖無物證,可你可以來幫我做人證!十五你能否同我去大殿做人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