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還是要謝謝你。
十五看著他離去的背影,無力的疲憊一笑。
夜里,溫玉言在床榻上輾轉反側,腦海中全是白日里,自己拒絕十五教琴,她眼中那轉瞬即逝的失落,心里像是被堵了什么。
我是不是太過分啊?
溫玉言反思自己,但他確實是答應過流螢,此生只會教她一人琴曲,他怎能去違背呢?
可是十五……
溫玉言從床上坐了起來,長長的嘆了一氣。
隔天,府中忽然來了名琴師,他主動找到了十五,告訴她會教她琴曲。
雖然他沒有說是受誰所托,但十五又怎可能會不知。
那只兔子,總是喜歡做一些掩耳盜鈴的事。
也不知道她究竟是該高興還是該難過,高興他如此為自己著想,難過他如此怕她對他的幫助誤會……
“那么大個人,你居然跟丟了?”溫慎言嘲著跪在自己面前的赤林,道,“都說你武功高強,看來也不過如此嘛,沒用的東西!”
“太子殿下,事出有因,那人雖武功不強,卻極為狡猾,而且……”
長孫霏霏話還沒說完,就被溫慎言打斷,只聽他冷嘲熱諷言,“事到如今你還想著為這狗奴才開罪,倒真是位好主子,難怪這條狗這么跟著你,也不知母后交代你的事情,可有如此上心?”
“母后。”溫慎言對賢仁道,“赤林此次失敗,兒臣覺得不能就此化了。”
“慎兒說的對,赤林你此次失手,就罰你七十二鞭,你可認?”賢仁問到。
長孫霏霏欲求情,卻被赤林搶了話,只聽他斬釘截鐵的說,“是,小人領命。”
她知道,赤林這是不想因為自己,讓她和皇后娘娘產生不合,所以寧愿受罰。
牢獄中,獄卒一鞭鞭抽在赤林的身上,赤林只穿著一件貼身的里衣,此刻早已被鮮血染紅。
“等等。”溫慎言上前從獄卒手中拿過鞭子。
“你想干什么?”長孫霏霏頓時緊張。
溫慎言得意的笑回,“自然是替母后好好教訓一下失敗的東西,否則這條狗這么會記得住呢,郡主還是站遠些,傷著您可就不好了。”
說著他揮鞭就狠狠抽在了赤林的身上,赤林死咬著牙就算疼的青筋暴起,也不肯發出一句聲音。
一旁的長孫霏霏看得心如刀絞,緊緊的攥著拳心,那一鞭鞭宛如抽在了她的身上一般。
她一鞭鞭仔細數著,每一鞭都是煎熬,總算是到了七十二鞭,長孫霏霏連忙上前制止,憤然的說著,“夠了!已經七十二鞭了!”
“哦,這么快啊。”溫慎言一副意猶未盡的樣子。
獄卒上前解開了赤林的枷鎖,長孫霏霏伸手想要扶他,可他卻后退了步避開了她的手,聲音嘶啞的說,“小人一身污血,恐將臟了郡主的衣裙。”
長孫霏霏收回了手,忍著心疼,道,“回府。”
“是。”赤林鞠躬抱拳。
長孫霏霏轉身走在了前面,他在其后默默跟隨。
溫慎言冷笑了一聲,丟下了手中鞭子,隨后回到了賢仁身邊。
“母后,兒臣覺得那個長孫霏霏,對她那個奴才,似乎不簡單啊。”溫慎言說到。
賢仁平靜的說,“那又如何。”
“兒臣只是擔心,若她真對那個奴才有情,會不會違背母后的命令,不嫁入丞相府?”溫慎言看了對方一眼,臉上露出偽善的神色,說道。
賢仁吹了吹杯中的茶,不以為然道,“不會的,她不敢。”
“就算本宮身邊所有人都背叛于本宮,她長孫霏霏也絕不敢有此心,她可是本宮花數十年精心養出的利器,整個天盛就沒有比她更完美的女人,他日哪怕本宮死了也要將她帶入棺材。”
她十分的篤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