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有人攪局,你才會失了手,你為何要制止我同皇后娘娘說!”
回府后長孫霏霏氣惱的對赤林說。
赤林言,“不論如何,敗了就是敗了,此罰我甘受。”
而且這樣還能讓太子出氣,以后會少為難一點她,對他而言是件好事。
長孫霏霏嘆了一氣,拿起旁邊的藥,說,“我來給你上藥吧。”
“郡主不可!”赤林當即慌忙拒絕。
“坐下,背過去,這是命令!”長孫霏霏卻不容置疑的說到。
赤林只好轉過了身去。
長孫霏霏在他身后坐下,伸手小心翼翼的脫下他滿是血的衣衫,一道道瘆人的傷口映入眼簾,赤林僵硬的坐著,想回首看她卻又不敢。
身后的她卻早已濕潤了眼眶,心疼無比的謹慎為他慢慢上藥……
轉眼冬宴將至,樹木都籠罩在一片雪白之中,萬里江山變成了銀裝素裹的世界,青石瓦片間掛上了一排排冰錐,正如十五所言,今年的冬日異常的冷。
十五跟隨溫玉言進宮赴宴,入宮前正巧遇見了剛車的司徒流螢,司徒流螢興致沖沖的跑來。
她卻意外看到,司徒流螢的腰間,竟掛著她曾送給溫玉言的那個香包。
“這個香包……”十五忍不住道。
“香包?”司徒流螢一愣,低頭看了看自己腰間,回,“這個啊,是我之前向小哭包討要來的,怎么樣好看吧。”
“好看。”十五言,“但做工未免太過粗糙了些,有些配不上司徒小姐。”
“沒有啊,做工挺好的。”司徒流螢愛不釋手的說,“主要是我很喜歡它的味道。”
這時楚蕭然走了過來,好笑道,“要寒暄怎么不去殿里,你三人不嫌冷嗎?”
“也對,我們趕緊進去吧!”司徒流螢跟著楚蕭然高興的進入了宮中。
溫玉言和十五隨后也走了進去。
“十五。”溫玉言忽問,“那個香包,你應該……不會介意我送給流螢吧?”
“當然不介意啊,一個香包罷了,司徒小姐喜歡,是我的榮幸。”十五輕描淡寫道,扭頭對他笑著,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心里有多勉強,她并不擅長女紅的,熬夜做了那么久,最后卻掛在了別人的身上,可她又能如何,總不能大鬧一場吧,她連所有的失落都得小心的藏起來……
宴會上歌舞升平,比上一次更加熱鬧。
梅園的冬梅開了,溫政良帶著眾人前去賞梅,今年的雪很大,紅梅也更加嬌艷,在寒風中傲然挺立,人們贊揚著這場大雪。
可望著這美不勝收的盛景,十五的心中卻聯想到的是,街上那些被凍死的漠北流民,對于他們而言這場大雪,便不是所謂的瑞雪了吧。
正當人們對梅花津津樂道之時,突然間沖出了一女子,手持匕首直攻向了司徒流螢,辛得十五眼疾手快,瞬間將司徒流螢推開,而司徒流螢卻嚇的昏了過去,楚蕭然本欲接住司徒流螢,卻被溫玉言強行了一步。
侍衛上前將那人給緝拿住。
“流螢!”楚蕭然將司徒流螢從溫玉言懷中搶過,焦急的喚著她。
可司徒流螢卻沒有半點反應。
因為這件事,宮宴提前散了,溫政良大發雷霆,將宮中侍衛好生整治了一頓。
回去的路上溫玉言一直憂心忡忡,掛念著還未蘇醒的司徒流螢,思來想去他扭頭對十五說,“十五,你先回府,我去看看流螢,馬車留給你。”
“不用了王爺,您還是駕車去吧,這樣會快些,我自己慢慢走回去便好,反正我正好也想去采辦些東西。”十五言。
溫玉言一心牽掛著司徒流螢,也懶得細想,直接點了頭,說,“那好吧。”
“嗯。”十五叫馬夫停了車,然后掀開簾子,自己從車上走了下去。
目送溫玉言離開后,她緩緩低頭看向了自己的左手,從袖中落下了一滴滴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