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意思?”爰爰疑惑。
左慧語道,“你還真不知啊,好吧,我見妹妹也是可憐人,就告訴你吧,陛下是有要除掉沈家的意思,但他一直想不到好的法子,不然也不會等到現在,是太子殿下主動向陛下獻計,利用天盛扳倒沈將軍,誣陷你阿姐,以此滅掉沈家。”
爰爰一怔,不肯相信,說,“你又想騙我,我不會相信你的。”
她轉身就要走。
左慧語攔住了她,道,“你不信我可以,那么連它你都不信了嗎?”
她從身上拿出了一封信遞給了爰爰。
爰爰遲疑的接過,打開一看,居然是母親的絕筆信。
她在牢獄中,咬破了手指,用血把事情的真相都寫在了信上,然后交給了府里的管家五叔。
她記得前些月,她還見過五叔,可是五叔只是同她寒暄了幾句,隨后便在皇城銷聲匿跡。
難道他已經……
“五叔在哪?”爰爰趕緊問到。
左慧語道,“死了,本來還想救救他,可惜太子殿下的人,下手實在太重,等我的人過去,他已經死絕了,好在我的人從他嘴里發現了這個。”
沈爰爰看著手中的信,她絕對不會認錯母親的筆跡的。
左慧語繼續道,“另外我還告訴你一件事情,其實當初也是他告訴我,該怎么陷害你的計謀的,不然你以為為何我能做太子妃,這是我和他的一場交易。”
所以呢,她只是這場交易的犧牲品嗎?
她終于明白,為何左慧語當初,怎么想到那么好的一個計謀,原來都是他在背后一手策劃。
可笑的是,她還一直以為他心里,多多少少是喜歡自己的。
原來,他是那樣的討厭他,厭到要讓她去死。
那現在又算什么?大婚那日,他握著她的手,一遍遍承諾會對她好,會疼她,愛她。
可結果,他卻轉身,滅了她的族,殺了她的至親。
她終于明白,為何阿姐要那么恨他了,自己居然還在為仇人解釋,阿姐心里該是有多難過,父親母親在天之靈,看到現在的自己又該有多氣。
爰爰心如刀刮,攥緊了母親的血書,痛到幾乎無法呼吸,痛到連淚都已落不出,而更痛的是她的腹部,一陣比一陣更強烈的絞痛襲來,疼的她臉色蒼白表情扭曲。
左慧語見此,內心才覺得有一絲暢意。
見她的侍女要回來了,左慧語便搶走了她手中的血書,轉身跑了。
而爰爰已經痛的倒在了地上,裙下漸漸流出了血。
蕭定謀歸來,就得知爰爰早產了。
于是他趕緊飛奔而去,剛到門前就看到滿手是血的穩婆出來。
“側妃現在如何了?”蕭定謀緊張的質問。
穩婆嘆氣道,“殿下,孩子太大了,生不下來,怕是只能保一個,老奴依經驗來看,好像是個皇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