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個人小聲回,“她是陛下最寵愛的徽音公主。”
“她就是傳聞中的徽音公主啊?”
“是呀,不過……”那人道,“好是好看,可惜同遇樂郡主相比,就差遠了,我漠北第一絕,還得是遇樂郡主。”
徽音腳步一頓,緩緩看向了放下說這話的人。
一旁的侍衛當即領意,上前就將那人押了過來。
“你方才說什么?”徽音緩緩問到。
那人趕緊磕頭道,“公主恕罪,草民知道錯了!”
徽音冷笑一聲,命,“真是聒噪,拔了她的舌頭。”
“是!”
那人頓時慌亂,撕心裂肺的求饒著,但還是被拖到了遠處。
其他人趕緊低下頭,瑟瑟發抖不敢再言。
她在樓上坐下,忿忿不平的說,“她沈輕舟不過就是個亂臣賊子,憑什么同本公主相提并論。”
“就是。”侍女忙恭維的說,“公主莫氣,為了一個賤民,氣壞了自己,不值得。”
說這又給她倒了杯熱茶。
“一群無知的賤民!”徽音順手將茶打翻,潑在了侍女的手上,其手背當即被燙紅了一大片。
侍女當即不由尖叫了一聲,又趕緊跪在地上,瑟瑟發抖道,“公主恕罪,公主恕罪。”
“行了行了,煩人的東西。”徽音厭惡的說了句,“還不快起來,做這副死樣子,給誰看!”
侍女趕緊起身,將已經開始起泡的手背,忍痛小心藏于袖中。
“公主殿下。”這時一男子來到了她的身邊。
徽音臉色忽變,溫柔可親的喚了句,“胡裕哥哥啊,你終于來了。”
“殿下忽傳在下商談要是,故而晚來,還望公主恕罪。”胡裕賠禮道。
徽音善解人意的說,“無妨的,胡裕哥哥請坐。”
“多謝公主。”胡裕在她對面坐下。
樓下正在熱鬧的舉辦字會,誰的字能夠一舉奪魁,便可獲得那一對簪花。
徽音見那簪花做工精細,心中甚喜,不由道,“好漂亮的簪花。”
胡裕聽極,“公主若是喜歡,在下愿為公主取來。”
說著他便殷勤的下了樓。
“胡公子的字,乃是漠北一絕,這簪花定非公主莫屬了。”侍女篤定道。
徽音起身靠在欄邊一臉春風的看著。
果真如侍女所言,胡裕一上去些,便贏得了一眾贊賞。
就在他們要宣布胡裕為魁時,忽然有人道,“就這樣的字,也能被稱之為好字嗎?”
人們紛紛朝異聲看去,只見溫玉言搖著折扇,緩緩從門外走了進來。
徽音頓時看呆了眼,只見那人身著玄青衣,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曉之花,嵇叔夜之為人也,巖巖若孤松之獨立。
她原以為太子皇兄,已是天人之資,卻不想此人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這位公子何出此言?”胡裕不服,質問向溫玉言。
溫玉言含笑,有些輕蔑的說,“在下隨手一字,便能抵你著數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