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明文的眼眶泛紅,淚水在眼眶里打轉,努力地忍住不讓眼淚流下來,可是那淚水卻像是不聽使喚似的,慢慢地從眼角滑落。他用手擦了擦眼淚,然后繼續說:“有一次,關于農民種田補貼的錢,他又想讓我簽批那些不合理的發票。我真的不敢,我知道這是農民的血汗錢,是他們一年辛苦勞作的成果。他就對我大發雷霆,說我不識好歹,還說如果我不簽批,就會讓我在這個鎮上待不下去。我真的很害怕,縣長。我害怕失去我的工作,害怕我的家人受到傷害,所以我只能選擇妥協。”
盧明文抬起頭,看著趙倩,眼神中充滿了祈求和無奈,希望她能夠理解自己的處境。
趙倩靜靜地聽著盧明文的訴說,她的表情沒有絲毫的變化,但是她的心中卻涌起了一股強烈的憤怒。她沒有想到,在這個看似平靜的小鎮上,竟然隱藏著如此嚴重的腐敗問題,而且還讓這些基層干部們如此恐懼和無奈。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堅定,決定要徹底查清這個問題,還龍潭鎮一個清白。
“其他班子成員也是一樣,我們都受到了在前前面已經提及的蔣維利的威脅。我們都知道他的所作所為是不對的,可是我們沒有辦法。我們只能在他的淫威下,盡量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同時也在等待著一個能夠解決這個問題的機會。”
盧明文說完,像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癱坐在椅子上,身體微微顫抖著,仿佛還沉浸在那些痛苦的回憶中。
此時,在紀委審訊室里,燈光冷峻明亮,無情地照射著每一個角落。
那白色的墻壁反射著燈光,使得整個審訊室顯得更加冰冷和壓抑。
蔣維利軟綿綿地坐在被鎖著的椅子上,身體蜷縮成一團,仿佛想要躲避那刺眼的燈光,臉上充滿著絕望,眼神空洞無神,就像一個失去了靈魂的軀殼。
紀委監委一室主任秦叔良坐在審訊桌前,眼神犀利而嚴肅,緊緊地盯著蔣維利,臉上沒有絲毫的笑意,只有對腐敗分子的厭惡和憤怒。
秦主任在桌子上重重地拍了一下,那聲音在寂靜的審訊室里回蕩,如同一聲驚雷,打破了審訊室里的寂靜。
蔣維利被驚嚇得抖動起來,眼神中透露出恐懼和慌亂,身體不由自主地往后縮,可是那椅子卻限制了他的行動,讓他無法躲避,無法逃脫。
秦叔良緊接著一聲呵斥:“鐘正清說他貪污的農田補貼費90%都被你拿走,合計有多少?”
秦叔良的聲音洪亮而有力,每一個字都像是一顆子彈,直射蔣維利,讓蔣緯利驚恐萬分,渾身發抖。
蔣維利哭喪著臉,搖搖頭:“記不清楚是多少?這個有賬可查。”聲音微弱而顫抖,仿佛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才說出這句話,身形可笑至極。
“狡辯罪加一等,這么多年,他給你多少錢?”秦叔良怒視著蔣維利,“說,到底拿了多少錢,從實招來!否則你等著我下一步的措施!”
秦叔良的眼神中透露出強烈的憤怒,雙手緊緊地握住拳頭,仿佛隨時都會沖上去給蔣維利一拳,甚至要扒掉犯罪嫌疑人的皮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