賴璽抬起另一只手,想再給給蕭宸一巴掌。
不想,蕭宸搶先一步松手,賴璽不受控制的往后退,撞在其他幾個朝臣身上才沒摔個四腳朝天。
趁著這個空檔,蕭宸關切的回頭看:“王爺,您沒事吧?”
卻見季臨風一個勁兒的朝他使眼色,等他搞清楚狀況,已經被兩個侍衛摁住。
“賴璽,你跟我不對付可以私下解決,你這么對五皇子不怕丟人丟到外國,我還怕連累皇室的名聲。”季臨風聲音不高,嫌棄的掃了他一眼便拂袖離去。
以蕭宸的身手,十個賴璽都打不到他。他算準實際沖過來挨揍,只為來一出苦肉計。
要是不讓他多吃點苦頭,豈不白瞎了蕭宸的一片苦心!
季臨風說走就走,賴璽不由一愣。
滿京城誰不知道蕭宸是季臨風的心頭肉,誰惹蕭宸,他弄死誰。
而今,季臨風扔下蕭宸一走了之,這還是他嗎?
可難以置信的何止賴璽,還有蕭宸。
以前,季臨風沒少為他出頭,今天他維護季臨風,季臨風卻不領情,到底什么情況?
賴璽和蕭宸如同兩只被干上架的鴨子,唯一的觀眾走了,再鬧下去也沒有意義。
可賴璽被當眾下面子,不能就這么算了。
他陰鷙的目光在蕭宸臉上游走:“聽說你是替蕭墨尋來謝恩的,你穿大昌的朝服是在示威嗎?”
“我,我沒有!”蕭宸慌了神,他只想著討好季臨風,卻忘了這一層,真該死!
“來人,把他拖下去,好好打扮打扮!”
賴璽這么做擺明在打安王的臉,蕭宸扯著嗓子大喊:“我是大昌皇子,你敢動我,我……”
他話沒說完就又挨了賴璽一耳光。
“大昌戰神蕭墨尋現在是安王側妃,你們連看門狗都沒了,五皇子當不當的成就是我們圣上一句話的事兒,你想活命就安分點!”
被鉗著胳膊,蕭宸急切的四下張望,可哪兒有季臨風的影子?
季臨風這時候躲了,這個慫包軟蛋!
實際上,季臨風只是找了個避風的地方躲著打盹兒。
候朝的院子不大,那邊的動靜他聽的一清二楚。
他沒想到蕭宸會來,既然渣男來了,就利用賴璽好好修理他。
狗咬狗一嘴毛,他樂得清閑。
又過了一盞茶的工夫,朝會開始。
此時,朝廷的大事小情都是賴洪海做主,朝會只是走過場,正經事從不在這兒解決。
而季灝癱在龍椅里擼貓,眼皮都不抬。
他裹著金線精修的玄色龍袍,因為太胖,玉帶像個分水嶺,把他水桶似的身材硬生生截成兩段,肚子上的肉好像隨時會溢出來。
軟枕被他壓得凹進去一大塊,冠冕上的垂毓隨著他擼貓的動作來回晃動、叮咚作響。
他不耐煩的抻了個懶腰,賴洪海立馬結束議事。
季灝細長的眼睛掃過朝堂,精準的落在季臨風臉上,他瞬間來了精神:“七弟,蕭墨尋可和你心意?”
他按捺不住幸災樂禍,就差笑出聲了。
從小到大,只要季臨風不爽,他就高興的能多吃兩碗飯。
長在他身上的肉,都是季臨風吃過的苦、受過的難,丫的死胖子!
季臨風咬了后槽牙:“臣弟謝皇兄賞賜。”
“聽說,昨天后半夜你傳了府醫,大喜的日子,怎么還驚動了大夫?你和蕭墨尋誰病了?”他陰陽怪氣的追問。
威儀莊嚴的大殿響起零零散散的笑聲,顯得格外刺耳。
季灝這么荒唐,活該他暴斃!
最可惡的是,他毫不掩飾在安王府安插了眼線,他真當季臨風是死的,隨便他拿捏!
平復了一下心情,季臨風緩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