賴璽!?
季灝一肚子壞水,遇上賴璽這個陰損不要臉的,這倆人秀起下線來褲衩都可以不要。
從小到大,賴璽都是季灝幫兇,沒少欺負季臨風。
上輩子,季灝一死,賴家父子就被拉去殉葬,賴璽更是被灌了一肚子水銀。
一晃好多年沒見,季臨風不由得仔細打量。
賴璽的圓臉還算白凈,圓眼睛、圓鼻頭,可惜他鼻梁太趴,眼角、嘴角下垂,活像一只惡犬成了精。
而他穿著繡飛豹的紫色官服,帶著紫金魚袋。
看看自己的黃金魚袋,季臨風默默咬牙。
同樣是三品,賴璽卻享受丞相待遇,而他堂堂親王見到賴璽還要行禮,人比人氣死人啊!
誰讓他姑姑是季灝的媽,他妹妹是季灝的皇后呢?
朝里宮里處處被姓賴的把持,賴洪海弄死季灝,自己當皇帝算了!
“安王,當心。”賴璽看著笑得不懷好意。
知道他沒憋好屁,季臨風冷著臉推開他:“賴大人,有勞。”
賴璽是巡防營都統,負責京城治安。
有了這個官職,他在京城橫行霸道等于執行公務,任誰都處置不了他。
“王爺昨天大婚,今早腳步虛浮,昨夜一定累壞了吧?王爺艷福不淺,看來圣上這門婚事賜到了王爺心坎里。”
“雖說蕭墨尋跟王爺以往的男寵不一樣,但你也要注意身體。你先天不足,要是死在蕭墨尋床上,咱們大昭的臉往哪兒擺?”
賴璽幸災樂禍的嘲諷,季臨風豈會聽不出來?
“賴璽,論地位,我是親王,你是臣子。論官職,你我平級,沒有我皇兄,你哪兒來的紫金魚袋?管閑事管到本王頭上,你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從他下了轎,就被各種眼神打量。
走過路過的看幾眼就算了,賴璽一開口便讓候場的文臣武將齊刷刷看過來,季臨風不要面子的嗎?
“我這也是為大昭著想,為圣上分憂,更是擔心你。你年紀輕輕就掏空了身子,被外人知道圣上也臉上無光!”
賴璽繼續打官腔,還引來不少朝臣附和。
他冰冷的視線掃過朝臣的臉,威懾中夾著警告,讓上趕著捧賴璽臭腳的官員們紛紛把揶揄的笑容收起來。
解決了狗腿子,季臨風朝賴璽挑挑眉:“聽說,你最喜歡喝鹿鞭酒,還喜歡吃烤腰子、烤韭菜,這些都是壯陽之物,莫不是你比本王還虛?”
“那叫以形補形,你懂個屁!”賴璽瞪著眼教訓。
“你眼圈發黑、易出汗、體味重。”季臨風把手扇風,聞了聞立刻嫌棄的癟嘴,“這才幾月,你就渾身汗臭味,帶三個香囊都遮不住味兒,還說你不虛!”
“季臨風,拿我開涮,圣上說的沒錯,你果然欠收拾!”賴璽抬手就要打。
“對本王無禮,還拉皇兄背鍋,賴大人好大的官威啊!”季臨風看著他,目光鋒利如刀。
賴璽動作一頓。
平時,季臨風上朝慫的一批,今天一反常態,他吃錯藥了吧?
兩人對峙的間隙,季臨風余光掃到一個清瘦身影越過人群,朝這邊沖來。
他心下一喜,這人來的正好!
看著賴璽,季臨風挑釁的挑眉:“賴大人,怎么不打了?是不是怕皇兄治你的罪?”
“你這么想挨揍,我成全你!”賴璽目露兇光,鉚足了勁兒揮出一巴掌。
啪!
那道清瘦的身影出現的恰到好處,臉頰結結實實印了三個手指印,血順著嘴角流下來。
“賴大人,你毆打親王、以下犯上,這就是你們大昭的的規矩?”蕭宸被打的眼冒金星,卻把季臨風護在身后,像個保護小雞的老母雞。
“聽說你昨晚去安王府鬧洞房被趕出來了?安王有了你堂兄,你再怎么表現他也不會接你進府,趁早歇了吧!”賴璽伸手去推他,卻被蕭宸鉗住。
“松手!”他想把手縮回來。
可他的手好像與蕭宸的手黏在一起,怎么也收不回來。
連敵國質子都舞弄不了,他以后還混不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