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臨風似笑非笑的拍拍他的肩膀:“黃大人,有勞了。”
“王爺說哪里話?這都是下官該做的。”黃敬再次一揖,臉上的得意不屑掩藏。
季臨風看也不看他,拂袖離去。
他一走,黃敬就被賴洪海的狗腿子團團圍住,阿諛奉承之詞絲絲縷縷傳進季臨風的耳朵。
黃敬,拿本王換前程,好好享受最后的好日子吧!
季臨風走的飛快,可有人比他走的還快。
那不是別人,正是賴洪海。
這貨從剛剛臉色就不是太好,難道黃敬找季臨風不痛快不是他的主意?
如果今天的事是黃敬自作主張,而他借此成功入了季灝的眼,那么從此之后,賴洪海就降不住他了。
想知道猜的對不對,看黃敬官升幾級就知道了。
捧賴洪海臭腳的人太多,黃敬做這點事兒,他根本看不在眼里。
但季灝就不同了,只要他爽,一切都好說。
下了朝,季臨風去宗廟轉了一圈兒,便回到工部衙門,老老實實弄卷宗。
而他是工部侍郎,這些小事自有下面的人做。
之前下屬不做,一是季臨風沒提過,二是他們不想做。
跟安王走的太近只有壞處,沒有好處。下屬們回避季臨風都來不及,更別說主動干活了。
要不是卷宗的事驚動了季灝和戶部,他們只當沒這回事。
季臨風清楚他們的心思,在工部衙門盯了兩天,總算搞定了卷宗。
其實,這還多虧黃敬喜提戶部右侍郎,工部的人不敢得罪他。否則,季臨風在衙門盯十天半個月卷宗也出不來。
捧著卷宗匣子,季臨風見張韜還沒走,便想請他幫忙掌掌眼。
他想找張韜借棋譜,幫忙看卷宗正好可以套套近乎。
天色擦黑,衙門里的人走的差不多了,季臨風輕輕敲門:“尚書大人,不知知道方不方便跟您聊幾句?”
張韜剛尋到一份殘局棋譜,他看的入神,一時忘了時辰。
聽到聲音猛抬頭,見來人是季臨風,眉心微不可查的皺了皺。
但表面上,他笑容和藹:“安王殿下,快請。”
“尚書大人,下官從沒獨立做過什么差事,對流程一無所知,不然之前也不會鬧出那么的笑話。所幸同僚們厚道,這才兩天就把卷宗整理好了,只是不知道夠不夠妥當?”
季臨風的姿態極低,幾乎低到了塵埃里。
而張韜素來厚道,看不得別人這么低三下四。
可在官場混跡多年,他清楚應該避諱什么,便面無表情的揮揮手:“卷宗需要上官核準用印,殿下竟連這都不知?”
季臨風愣了愣,笑容尷尬。
張韜猜到下面的人故意不跟他講,要是卷宗這么遞上去,不出半天安王又會變成別人口中的廢物點心!
他能想到讓皇親國戚出錢修繕宗廟,卻摸不透叵測的人心,實在可憐!
見季臨風蔫頭耷腦的坐在那兒,張韜朝他招招手:“安王殿下,還請借一步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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