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間,將那落花澗的青年男弟子體內的生機,抽了足有九成九,只留了他一口氣,在那吊著。
之前,墨瞳都會留人兩到三成的生機,唯獨就對這小子下了狠手。其原因,就是因為他罵墨瞳是禽獸。
換做其他時間,被這樣罵了,墨瞳也不會太過糾結。可偏偏,他剛才的做法,的確是有些禽獸,這一旦對上了號兒,那就讓人很是在意了。
“讓你小子口無遮攔,這么多人都看著呢,別人都不嗶嗶,就連當事人都沒有罵我,你在這可勁兒的叫喚個屁啊!看本少不把你抽成人干!”
看著那枯瘦如柴、昏迷倒地的青年,墨瞳似是猶不解氣,暗自嘟囔了片刻,這才從那如尸體一般干癟的身軀上,移開了目光。
再次望向那清秀女子的時候,他才舒坦了不少。
那女子低著頭,兩手拽著衣角,看上去很是乖巧聽話,可嬌軀卻是有些瑟瑟發抖。
墨瞳滿意的微微點了點頭,才看向了,那不遠處,有著石長老身影的戰局。
此時的石長老,身上早已有了多處傷口,現在的他,才是真正的如他之前所說的那般,到了油盡燈枯的境地。
看清石長老此時的慘狀,墨瞳卻是直接走向了那癱倒在地的丁一恒。
此刻的墨瞳,他的一舉一動,都是牽動著在場所有人的心神。
見他走向暈厥倒地的丁一恒,眾人還都以為,他是要幫那丁一恒,恢復神智之類的時候,墨瞳卻是蹲下了身子,伸出手在丁一恒的衣袍內,摸索了起來。
“墨……墨小友!老夫……快要撐不住了,你!你就別……”
墨瞳的這一動作,直接就讓周圍眾人皆都同時呆住,石長老更是恨得牙癢癢,可眼下有求于人,又哪敢發作,只能是收斂怒意,急忙出聲,催促提醒一句。
“哎,我墨某人做事,一向光明正大!之前大家也都聽見了,是這丁一恒自己說的,只要我救下他,他就把他的全部家當,都贈送于我。”
感受到周圍的氣氛,一下子仿佛凝固了一般,自己成為了焦點,墨瞳掏兜的動作略一停頓,有些不好意思。
但轉瞬一想,只覺得自己天經地義,便又一邊繼續的掏兜,一邊正氣凜然的朗聲開口。
“是!老夫知曉,可墨小友,此事不是當務之急,眼下幫我……”
“哎!怎么不急?他丁一恒現在,可是暈過去了,等他醒來,萬一失憶了,不認賬了怎么辦?石長老稍安勿躁,小子我的動作很快,一會兒就完事。而且,我心好,也不會把他扒光,衣服還是會留給他的。”
石長老快要瘋了,一向做事無怨無悔的他,此刻,也終于是有些后悔了。
后悔當初,為何要聽丁一恒那臭小子的妄言妄語,自己原本跟墨瞳無冤無仇,為何就想著要去替丁一恒出頭,平白的得罪了這么一號人物。以至于落得現在,這么一個凄苦的下場。
“丁一恒!你這損人損己的無恥小輩,待此間事了,老夫定跟你沒完!”
若是為了自己,石長老此時也就認了。可一想到,是為了那禍水東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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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混賬丁一恒,他越想,氣就越是不打一處來。對丁一恒的恨意,甚至都超過了墨瞳。
石長老本以為,墨瞳肯定也是要等他暈倒,或者身死才會前來解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