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盞燈亮了,我數不清樓層,可看到人影在眺望。
電話響了,是何姍。
“你說你想我,我就來了。何姍,我也想你。”
沉默。
“小孩子!”何姍憋了許久,還是忍不住哭泣:“你太討厭了。”
她出現在我面前時,周圍的風都是暖意,紅腫的雙眼著實令我心疼,她帶著鴨舌帽,可帽檐仍舊壓不住額角紗布的包裹。
她沖上來想要擁抱我,可是想到什么身子頓了下,我也趕忙說:“衣服濕的,小心著涼了。”
她摸著衣服,我冰涼的肌膚傳來的溫度驚得她手指一顫,她輕皺著眉脫下外套披在我身上,即使知道不合身。
“大晚上你跑著這么遠來干嘛,衣服還是濕的?”她努力合了合對襟,又是心疼地看著我還不忘責備:“小孩子!萬一凍出病來怎么辦!”
“那你給我暖。”我憨笑著,就這么直直看著她,伸手去撫摸她的傷口,她身子欠了欠,“沒事,這不好好的。”
“你喝酒了?”她問
“嗯。”
她有點狐疑又上下打量了遍,她直覺向來敏銳,我怕一會看出什么破綻,連忙從背后拿出一束玫瑰遞給她,“樣子是寒酸了點,一束也代表一心一意。”
她眼眸里微微閃過一絲驚喜,自從我認識何姍開始,就知道她的辦公桌上從來不缺鮮花。知道自己壓根就沒準備只是臨時起意,多少有點不自信。
可她倒是含著笑沒有猶豫地接過來,還不忘半撒嬌說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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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子,學以致用還挺快!”
“我不小了好吧,我不喜歡你這么說我,這樣讓我感覺好像我們之間總隔著萬丈鴻溝!”我微微不悅
她又是抿唇笑著,低頭在手機上飛速地打著字。
我正想伸頭去看卻被她推著,沒走出幾步,她抬頭看我:“我給你定了酒店,就距離不遠出門三百米就是。”
“那你得陪我!”我覺得需要撒個嬌,順勢抓住她的手臂,她身子微微顫了下但沒有反抗,我順勢滑動到手心,見她停住腳步立馬握緊了她的手。
“你看我手是不是特別涼,可是擔心你也沒有辦法啊。”
她沒有說話,任由我牽著,卻不愿意施加力量,像是牽著斷線木偶。
到了酒店辦理了入住,她對前臺說:“我上去一會,十分鐘就下來。”
前臺一臉歉意地低頭,又看看我,臉色微紅,貌似心里在想這小伙子戰斗力…
“我就住在旁邊的小區,很快就下來,美女可否通融一下~”何姍的笑很溫柔,“我朋友大老遠的過來,我下來的匆忙你看除了手機什么也沒帶。”
前臺點點頭,探出半邊身子攤手指著右手邊,“這邊請。”
我倆一前一后上了電梯刷卡進了房間,我關上門就把她如法炮制按在門后。
她似乎是早有防備,腦袋朝一邊撇著,做出一副誓死不從的氣勢。
“陳樵,我們是什么關系?”她聲音驀然轉冷,反差之大讓我始料未及。
“如果是朋友,那我們的距離實在太近,如果是戀人,那么請問我們是什么時候成為戀人的。”
“你是在等我向你表白嗎?何姍。”我壞笑著湊近過去,可帽檐阻止了我的靠近。
她側臉看著我,臉上沒有半點表情,“昨天那個叫沈思瑞的女孩給我打電話故意報錯名字,我都知道,并且我可以肯定當時你們就在一起。”
我臉色微變,正要開口解釋。
“你來之前喝了酒,并且衣服都是濕的,說明有人弄到你身上的,可能還是故意的。你若是出了酒只會倒頭大睡,不會這么清醒。如果是李岸他們,你會回去換衣服再來,可是衣服明顯濕透了是洗過的,說明你不是從住處來,衣服上的味道…洗發水和沐浴露的混合,不是你常用皂角的味道。”她平視我,平日里靈動的杏眸此刻銳利平靜:“陳樵,你的桃花究竟要爛到什么時候?”
我很委屈,卻無處宣泄,那些喉嚨里的話如果再不說出來就可能要憋死了。我正準備把這幾天的經歷都要說出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