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宴一直到十二點多才結束,何姍晃晃悠悠,崔堯舔著臉上前要送她回家,還有幾個老師也爭相表現,可何姍篤定堅持讓我送。
凌晨的風吹得凄涼,我們相互攙扶著出了鎮上酒樓走在大街上,她的臉嫣紅,眼神醉意迷離。
彼此正要說話,恰巧看見不遠處的樹下一對情侶在鬧分手,本著吃瓜群眾的姿態抽著煙一邊欣賞大片,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態。
兩人吵吵鬧鬧,大呼小叫,出門放風的二哈被尖銳的聲音嚇得叫喚著四處逃竄,一頭撞在路燈桿上,旁邊的金毛一副憨厚姿態過去撫摸著二哈的頭。
看著兩人激烈的爭吵之后,男生把水瓶一摔扭頭就走,女孩在身后叫了幾聲男生都沒反應,女生抱著身子蹲在地上無助的哭泣。
男生似乎是聽到聲音,站在原地愣了好一會,箭步跑著沖回來抱著女朋友,倆個人蹲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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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抱在一塊都哭了起來。后來都為對方互相擦拭,到激吻。
簡直是幾天前我和何姍的翻版。
何姍裹緊了外套,因為舞臺化妝的緣故,此刻果然是美得不可方物,我就這么靜靜地看著,生怕擾了這么寧靜。
“耐心也很重要的,有時候轉身離開也許就是再見無期了。”
我知道這話是明顯講給我聽的,我就回復:“其實愛的至深,占有欲也會激增,所以會心生不甘,總想著要擁有再多。”
何姍笑笑說:“時間和出場順序都是我們無法決定的,太念舊的人過不好未來的。”
“可是我想恰逢其時。”
何姍嘆了口氣,撩撥著秀發說:“最好的相遇就是恰逢其時。”
“那什么才叫最好的相遇?”我追問
何姍嘴唇微微翕動,又過了很久,才回復了四個字:“取決于心。”
我撓撓頭,思索了片刻,“我做了很多無可救藥的事,我現在想補救,即使再難我都愿意嘗試。”
何姍也不看我,抬頭看著星幕,看著閃爍越過的飛機燈光:“不要把每次的投入都說成偉大的事情,沒有偉大和卑微之分,只有愿不愿意,沒值不值得。”
我無言以對,也無法反駁她的認知。我們繼續漫無目的地走著,突然我們轉身對視都要開口。
“你先說。”我倆同時開口
又都是會心一笑,她抿著唇,“你先說。”
我踩滅煙頭長長吐了口煙霧,看著淡藍色消散殆盡,這才指著腳下的地方醞釀了好一會說:“給你說個秘密。大概…大三上學期..有天晚上我在外面做酒水推銷,那天下著雪天特別冷,我給有一桌客人推銷的時候被醉漢打了,當時…因為要掙錢嘛,所以就沒敢反抗。”
想起這段經歷,仍舊心里百感交集,我苦笑著:“打得嘴啊鼻子啊都流血了,渾身穿那么厚衣服也是青一塊紫一塊的。”
“酒沒推銷出去,還碎了好幾瓶。”我咬著嘴唇,想起這份屈辱還是很難過:“就失魂落魄啊,路上有行人撞了我一下錢包掉了,當我發現的時候人已經不見了。里面也沒有任何身份證明,只有兩千塊錢現金。我在原地等著,想著失主肯定會來認領,可是過了許久只有下得更大的雪。”我說到此處鼻頭一酸,眼淚在眼眶里打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