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萬!”他又放下一沓,指著杯子,“宗辰家里而言,這點錢和一毛兩毛的沒什么區別。”
“曹總!”我臉色鐵青,“不要一句一個宗辰,我不知道他是誰,我也不想知道他是誰!他要是真心喜歡何姍,也不會做那種事情,沒那么多冠冕堂皇的理由。”我伸手拿過信封舉在手中,“這是我努力的回報,我缺錢也喜歡錢,但是我不喜歡這種方式!就此別過!”
我走出兩步,劇烈的眩暈令我踉踉蹌蹌,胃里翻江倒海,我只得忍著頓了會才出門。
何姍伸手過來攙扶著我,大概是看我臉色不好,便朝曹春曉看了看。
張超也表示關切,“怎么樣兄弟?一會去唱歌,晚上繼續,還有活動呢!”
我擺擺手,克制翻涌,何姍撫著我的胸口,略略責備中帶著擔憂:“怎么喝這么多。”
“曹大頭,你成心的吧!他能和你比嗎?陳樵胃不好,萬一喝壞了身體怎么辦?”她微微生氣呵斥
“別呀何大小姐。”曹春曉晃晃悠悠出來,繼續笑嘻嘻地說:“哎呀兄弟我不知道你胃不好吃不了硬飯,只能吃軟的,哎呀。”他說著竟然握著何姍的手
何姍瞪他一眼想要抽回,可他雙手緊攥著,“我這兄弟有能耐,是個漢子,我曹春曉佩服!”
我的眼神已經恍恍惚惚了,可這一幕還是忍不住讓我怒海中燒,我掰開曹春曉油膩的手,說話也不留情面,“她是我媳婦,沒經過我同意你有資格碰嗎!”
“大頭你真得喝多了!”何姍怒氣騰騰地看著張超,“小超,大頭就交給你了,我們先回去,請自便!”
說完就扶著我往外走,我沒在回頭,只覺得揣在懷里的信封如此寒冷。猝不及防的下馬威完全沒有半點防備,可是今天我是被耍的小丑,他在用下作的手段將我的尊嚴摩擦得一文不值!我是干什么來的!
“他是不是給你說什么了。”何姍輕聲問,大概是怕我心里憋火也不敢提高聲調。
我搖搖頭,剛出了酒店到停車場她扶著我走到車前,輕輕拍著我的背,“難受了就吐出來,會好受些。”
“先走!不在這里!”我心里憋氣,鐵了心要逞強也不愿意服輸。
她只好把我扶進副駕,讓我等一下,我靠在座椅上,看著高樓車流忍不住想哭,可是又哭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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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來,那種難過、不甘、屈辱憤怒就是打翻的瓶子,說著血液扭動著五臟六腑。
清脆急促的高跟鞋越來越近,我低頭擦下擠出來的淚水,就聽到凌亂的呼吸聲伴隨關門,她遞過來溫熱的酸奶,語調溫柔,“那先喝點酸奶,可以緩解一下。”
我恩了聲態度故作冷淡,她看了看我神色復雜,只好點火啟動,“實在忍不住就給我說。”
走了十幾分鐘,我倆都不說話,她忍不住懊惱地說:“曹春曉這人就那樣,嘴賤得很什么都亂說,你別聽他的。我和那個人,真真的沒有半點關系了!”
我看著窗外默默不語。
“陳樵?”
“我喜歡你,就是要和你在一起!你在我心中就是最優秀的最棒的!不必在意別人說什么!”
“陳先森?”她的聲音略微急切
我依舊沒有回復,曹春曉讓我吃了滿大招,現在整個人都是渾渾噩噩無法從操蛋的對話中掙脫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