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那些舅舅舅媽們穿著素服正撕奪著她的衣服,就像是無數的鬣狗撲上來企圖咬死一頭雄獅,顯然這種比方并不合適。口中喋喋不休,那咬牙切齒的姿態似乎要將她生吞活剝。
她依然面無表情,我正想伸以援手卻不知該如何做。
她終于露出一絲冷笑,從錢包里拿出一疊嶄新的鈔票在靈堂前撒做漫天飛舞時,有不少鈔票卷進了火盆里,那些個舅舅舅媽絲毫沒有半點矜持姿態,如同瘋狗般搶奪,甚至不惜大打出手。
她揚天笑著,轉身磕了四個頭,把素服扔進了門口的火盆里,就再也沒有回頭大步走來。
這樣做顯然極其不合適,若非是心涼透了,誰又會做出這種無法理解的事情。
“走吧!徹底離開這個他媽的讓人惡心至極的地方!”她說得鋒利剛毅,可轉瞬就是淘淘大哭。
我沒再說話,車子沿著積雪鋪滿的道路盤旋而下,那一路走得很慢,因為她還不斷朝車窗外張望,她并不是不留戀,可是物是人非這里已然不是她故鄉。
她告訴我,從小的時候就失去爺爺奶奶,有相當一段時間都是在姥姥家渡過的,這里的一草一木有她的羈絆,可是一切都隨著姥姥的入土為安就煙消云散了。
她又打開音樂把音量調到最大,那動感的DJ幾乎要震碎耳膜,她卻聽得認真。
就在我迫使自己專注的時候,她沒來由地躍起身吻上我的唇,那是冰冷的芳澤,我瞪大著眼睛先冷靜把車停在路邊。
我不知所措被她索吻,雙手也不知道該放在哪,又不能去擁抱她,直到嘴唇傳來刺痛的感覺,有殷殷的血流滑落我才趕忙推開她。
她沾著血的嘴角格外紅潤,冷銳的眸子里透著野獸般的光芒。
我心里一陣發毛,這姿態是不是要弄死我。看著漫天遍野寂寥無人,就是拿刀把我捅得千瘡百孔,然后一腳踢下懸崖,我特么的簡直沒有求饒的機會。
“你….你不會殺了我吧。”我咽了口唾沫,這薛靈子雖說不是金剛芭比,可日久鍛煉也是強橫的一批,我雖然是個男人,這些天疏于鍛煉經常熬夜,況且一眼沒眨開了一夜的車渾身無力四肢松軟,真打起來還未必是對手。
“開車!別廢話!”
…..
又是馬不停蹄趕到N市,把我扔下來踩著油門就一路向北,敢情我就是小丑唄。
回到家里還要被爸媽一陣劈頭蓋臉的質問,我趕忙解釋前因后果,聽聞我沒有犯原則問題,這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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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疑中免去了家法伺候。
“嘴唇怎么回事!”母親又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