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干了什么,她不說我也不想問。可目前的愧疚令我無法面對她,總想做點什么乞求內心的安寧。
“我們不能動手,動手就理虧了。她有幾百萬粉絲,那時會吃人的,再者她背后的傳媒公司背景也很雄厚,能在這個時候強勢投資逼走前合作方,資本的運轉是你我無法想象的。我并不是為了保護她,而是要保護你避免讓你犯這個錯。我們斗不過她,也沒必要和她斗,做好我們自己便好。”她說完眼神變得溫潤些許,“陳樵,我不希望你有事。”
“其實,這個關口叫你過來,我也挺不好意思的。”她眼神黯淡下去,“真快啊,都是要結婚的人了。轉眼間,咱們也認識一年了。還是那句話,有你在我很安心!”
“不說這個了。”我怕彼此情緒再失控便揮手打斷,坐在床邊摳著手指甲,心里很亂。秦總的離開讓我心里沒譜,面對那群大佬真不知該如何周旋。
“你的手…”
“沒事。”我搖晃著笑了笑
“還挺有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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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額…”
“走吧。”她努力起身,故作輕松地說:“我是戰士,要戰死在沖鋒的路上,不能垂死在床榻!”
“能行么!”我趕緊沖過去攙扶她
她卻捂著臉用圍巾把臉包的嚴嚴實實,再用帽子遮起來,又戴上口罩,渾身裹得像是因紐特人,這才拿起藥出了門。
“我這樣像不像坐月子。”她忽然問了句,又撫摸著肚子。
“你坐過?”
“滾!我戀愛都沒談過!”她踢了我一腳,“沒有一點幽默細胞!”說完便不理我上了車
我的右手勉強可以操作檔桿,就這樣兩個病號朝住處去,九點多的天,陰冷海風吹的公路廣告牌嘩嘩作響,肚子都是咕咕直叫,顛簸的路面閃爍著車燈來來回回,車載廣播里放著鄧麗君的我只在乎你。
聽到那句任時光匆匆我只在乎你時,薛靈子也跟著哼唱起來,她的聲線雖不如何姍,也算得上都在調上,唱著唱著她就靠在車窗上默默無言。
從車窗上看見她無光呆滯的眼神,怎么就流淚了。
我抽出紙巾拍拍她肩膀,她也不看隨手接過去,在臉上胡亂胡亂擦了幾下,就放肆大哭起來,帶著莫大的委屈和不甘。
我停下車看著她,她撲過來將我抱住,哽咽地說:“這半年多我受盡了人間冷暖,還有今天我真的憋不住了。我這些日子總會想起我爸媽離開的畫面,一遍一遍像是打印機般重復著,我不敢睡覺,閉上眼就是靈子加油、你是個喪門星這些話。我努力過得像是正常人,可老天總是在我得意的時候給我潑一盆冷水!”
我任由她抱著,手不知該放到哪里,好想安慰她又不知從何說起,撓著頭發想好的詞匯到了嘴邊都化作云煙。有時候在某個瞬間也會有想照顧她的奇怪心思,可畢竟我有要照顧一生的人了。
“所以這個劇本是我人生方向最后的稻草,我已經失去所有了,如果連同夢想都失去,那我存在還有什么意義!”
“我幫你!”我信誓旦旦說著,“盡我所能幫你。”
“嗯。”
“餓。”她又說著
我也揉揉肚子,再次啟程。
在酒店旁邊隨便吃了點飯,拿著手機去維修店時,小哥隨便看了眼就說沒有修的必要,都摔得幾乎四分五裂了。在我強烈要求下,他不情愿地拆開檢測了下,才說兩天后過來拿。我也先搞了個榮耀4x應急,總不能沒有社交工具,可事實證明簡直白搭,電話都沒打出去一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