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她又惶惑地看著我,拉起我的手臂,“怎么,怎么回事啊!”
我想要甩開手腕,她卻抓得很緊,順手扯下紗巾很是熟練地給我包扎,還不忘瞪著我充滿指責:“你就是個傻逼!”
“是,我是傻逼。”我苦笑
“傻逼!你就是傻逼!”她淚水再度奪眶而出,狠狠捶著我的胸口。
我任憑她狠狠垂著,感覺五臟六腑都要炸裂了,可是依舊沒有躲閃,如果她能發泄內心的不滿,我也認了。
她錘了好一會,渾身無力才疲憊地說:“你要想走,我不攔你。你走吧,反正…反正你又不是第一次拋棄我不是,我也習慣了。”她仰著頭看著最后的閃光消失在夜幕,吐了一口長長的氣息,舔了舔嘴唇又緊緊抿著說:“你走吧,趁一切還來得及。”
話都說臉上了我還怎么走,我也折騰不動了,看著紗巾在傷口還綁成蝴蝶結形狀,不由地想起了過往莫名想笑。
我拽著她塞進了車里,發動了車子,熱車時忍不住對她苦笑:“薛靈子,我現在開始討厭自己了,討厭我的猶豫不決,討厭我的自以為是。我好像很久都沒有正視過自己了,總覺得自己牛逼的很,在這個年紀我擁有了許多同齡人都無法企及的夢想。”說著也開始哽咽,“可是有什么用,我好像一直都在努力追逐,證明我自己,我已經忘記我的初心了。我一直吃泡面熬夜加班加點,為的就是能有個美好的未來,可有一天…有一天...”
回去的路上她一言不發,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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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著抽噎,當路過象山灣跨海大橋時她忽然要求停車。
“這上面停不了吧。”我靠近慢車道觀察四周
“六分兩百,我出的起。”她系好大衣束帶,還不忘冷嘲熱諷了句:“剛才你甩錢的時候不也很瀟灑嘛!”說完便下了車
我一陣無奈,打了雙閃。
微黃的路燈蜿蜒進遠方的天幕,像是兩條狂舞的火蛇,斜拉橋主體據說抗風、通航等能力都是全省之最,不禁感嘆國之重器的強大。
海風吹得身子倒退,可薛靈子仍舊握著護欄眺望遠處的航船亮光,她的大衣卷的紛飛,長發凌亂拂面卻毫不在乎。
過往的車鳴笛提醒,怕是將我倆當成想不開的人。
“陳樵,我想喝酒了。”她緘口許久才說
風吹裹著耳膜嗡嗡作響,我趕忙脫下圍巾將她腦袋包裹住摁回了車上。
車廂里的暖風不由令我打了個寒顫,薛靈子也開始打噴嚏。
她咬唇咯咯一陣鵝叫般的笑,可淚水又忍不住飆出來,她沒看我反而幽怨地說:“陳樵,為什么遇到你以后我這么愛哭。我也不知道怎么了,被你狠絕拋棄的時候,難道我就這么不堪?”
她轉過頭看著我,“你和何姍歷經那么多可是共同面對過生死嗎?我倆都是從鬼門關逃回來的人啊!如果我這輩子左耳失聰了,你會對我負責么!或者說今晚上我出事了,以后你想起薛靈子三個字的時候會不會有半點的愧疚!”
我無法想象,也不敢想。總感覺何姍占據滿的心被這個薛靈子想盡千方百計的往里面擠,如果我再不采取什么很快就會有她的一席之地。
可何姍是怎么了,這才一周時間就開始和我冷戰,到底發生什么了?
因為薛靈子才會激發的反應嗎,可是我能做的只有和她保持距離啊!我現在看重那三十萬的報酬,我需要這筆錢!
凌晨兩點,夜市攤。
啤酒燒烤臟小腰,吃得滿嘴流油,還不忘朝老板說:“再來兩串羊腰子!”說完就了口啤酒,刺激的寒涼沖進胃脘還能保持兩分清醒。
薛靈子握著串哈哈大笑,“陳樵,你吃那么多往哪用啊!”
“就是想吃而已。”我踢踢腳下一筐空酒瓶子,我酒量不大,可越是想喝醉的時候就越清醒,這幾天的煩悶憋屈總想找點酒發泄。
薛靈子也喝了口酒,扭頭對老板說:“再來一打生蠔!”她看著我眼神似是挑逗:“那就多吃點!”
“你過分了啊,薛靈子!”我夾著花生米,只覺得心里堵得慌,卻無能為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