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捧著她的臉,很是憐惜地摟在懷里,又趕緊翻出來手機給她看,昨天寧波機場的往返機票,和舟山的機票提醒,“在舟山沒趕上飛機,我準備開車回去的,可是她腦震蕩挺嚴重的。”
“腦震蕩。”何姍無神地笑了聲
“是。”我把前因后果都給她講了遍
“你的手怎么受傷的。”過了會她問
我揚揚右手,故作輕松說:“沒事,就是不小心磕到了。”
見她不依不饒轉身要走,我嘆了口氣說了實話:“這不去登機口時嫌電梯太慢了,就…就跑著沖下來時沒站穩就…嗨沒事,不想讓你擔心嘛。可還是沒趕上飛機,挺無奈的。”
她托起手皺眉看著紗布上干涸的殷紅,眼底微微有些紅潤,“聽你們秦總說了前幾天發生的事,我就看我不問你會不會說,你是不是傻,就因為手機的事就要動手打人?手機值幾個錢,萬一這一巴掌打在她臉上恐怕事情不會那么簡單了,這是薛靈子為你的沖動付出了代價。”
“那是你送我的第一件禮物!和你一樣都是我最珍貴的記憶和感情,我絕不容許褻瀆!”我揚在手心笑了笑,“已經修好了呢。”
她嘴角微微動了下,分明是要有什么話說出來,可到了嘴邊又生生咽了回去,那種憂郁像是周身憑空涌現的冰墻,將試圖靠近的一切拒之門外。
我們彼此都沒在說話只是緊緊握著手漫步在干道,一直到出了景區大門,她看了眼時間思忖了下說:“我們請薛靈子吃個飯吧,也算是賠禮道歉了。”
她的眼神冷靜,卻像是個測謊儀似的盯得我毛骨悚然,我當即回復:“好!”
我撥通了薛靈子的電話,那頭冷冷地說:“干嘛!”
“我和我媳婦想請你吃飯,就在酒店西邊那家酒樓。”
“好啊!”薛靈子也沒有猶豫
我們點好了菜,等了將近一個小時她才慢悠悠地走過來,精致的妝容看起來是用了高光陰影,淺卡其色長款風衣、肉色光腿神器配著黑色尖跟高跟鞋,就連一向不怎么收拾的長發也特意做成微卷波浪,那氣質儼然令我心中一震。
盡管看她走路十分的不協調,可又故作傲氣,冷色系口紅又將那份冷艷點綴的恰到好處。不得不說在氣場這一塊足矣壓住狀態不好的何姍。
我看了兩眼愣在當場,何姍在旁我趕忙輕咳兩聲掩飾尷尬,一向淑女風御姐的她抿唇深深嘆了口氣,還是起身伸出手微笑:“好久不見。”
薛靈子也沒伸手,依舊插著兜環顧四周淡淡說:“我什么宴席都吃過,唯獨還沒吃過鴻門宴。今天我就在這,說的話收回不了也不想收回。”
“醉話我不會當真,反正風大我什么都沒聽見,也不知道你說的什么,說的哪一句。”何姍收回手,淡定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