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問題都是從去年我去寧波的第二天開始爆發的,這將近半年來何姍到底承擔了多少,當然這些我都無法理解和經歷。
至于還有件陳年舊事何荊山并沒有提及,將近十二年前高考第二天的暴雨清晨,在鄉下調研的何荊山聽到何母緊急住院的消息,催促司機郭某趕路,從考區抄近道不料剎車失靈撞了薛靈子的父親。
原本正直的他是要選擇自首的,可是何母病重急需要手術,身為縣政法委副書記竟然連治病的錢都拿不出來,他更不敢在這個關頭自首,他選擇隱瞞下來一直到何母化療結束,家里欠了很多錢。
在驚恐中度過了幾個月,雨流太大攝像頭稀缺,目擊者也無法判別,加上現場破壞也很嚴重,最后只得不了了之。
他自欺欺人地把一切瞞在心里,郭某也遠遁他鄉,為了封口,何母病愈后便和郭某弟弟郭濤合伙開了公司,這些年私底下幫襯著也是有聲有色。
如果不是郭某在C市事情暴露也不會導致后面一系列事情的發生,我可以肯定的是薛靈子離開肯定是追查這件事,從而順藤摸瓜找到了何荊山…郭濤的潛逃是直接導致何家崩盤的開端,這件事和薛靈子是會有直接關系的。
當然這些事都是經年之后的一個陰差陽錯之下才昭然若揭的。
領證這天何姍離開后,和薛靈子見了面,至于說的什么不得而知,何姍還是相信我的,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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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這只是個陰謀,可薛靈子似乎拿捏到了什么,何姍被迫退出這段感情的。所以我們那次見面她并不是憤恨,只是無奈悲涼。
大概薛靈子強勢的性子,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態勢,定是那父親的事情做文章,何姍被脅迫了。
當然這些都不重要了,因為我看不到,我只能靠只言片語去猜測。總之我們的故事該終結了,余下的不過是茍延殘喘的搏斗,都是虛妄。
我不是的輕易死心的人,既然在Z市無法見到何姍,那就去學院等待。我找不到問題的根源,只能寄希望于何姍能夠原諒我,她始終沒有在學院出現,借刁璇和李岸多方打聽才知曉何姍請了三個月假.
小屋的密碼鎖沒有更換,我也是某個夜晚偷偷潛伏進去,看著茶幾上被封存起來的相框和相冊,照片里的我們郎才女貌本是天生一對,那夜我捧著照片喝得酩酊大醉,最后躺在那張熟悉的床上翻來覆去感受她的余溫,簡直很變態。
可是目光所及都是記憶。
我也請了一個月假,這次編劇保質保量完成,秦總也是高興當即就批了假。云光之都的房子我實在沒勇氣看,因為于何姍在一塊經營的才叫家,而是不過是冰冷的框架。
我也嘗試過去她家里拜訪,何母說話萬般不客氣,將我拒之門外,簡直有些尖酸刻薄了,這和我認知里完全是兩個人。前后反差之大,也讓我摸不到頭腦。
包括父母也催問這件事,甚至帶著我上門賠罪,何母并沒有出來相見,何荊山我再也沒有見過。
我們就這樣莫名其妙的失去坐下來重新談婚論嫁的機會,就像是無端消亡般。父母氣得差點對我實行家法,可一切都無濟于事了。
我頹廢的無以復加,這一錯過真的就是失去了黑夜的燈塔,這兩年來我似乎一直都是為了何姍在努力拼搏,她走了我的力氣仿佛是抽空般再無斗志,這些天沒有白天黑夜,像是個loser一樣躲在小屋里。
我害怕見到陽光,我害怕看到熟人再問我婚事,我對外面的一切都不感興趣,仿佛都和我無關。我除了消沉,就是面對醒目的婚紗照痛哭流涕。我對自己的行為充滿了自責,我覺得這一切都是因為自己的腦殘導致。
三月底的某天我照常喝的酩酊大醉,小屋的茶幾上到處都是酒瓶子和煙頭,這樣的日子我似乎已經度過了半個月,像是邋遢的醉漢躲避現實的追趕,我不修邊幅地沙發上躺著,半睡半醒中聽到輸入密碼的聲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