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要你的錢!你的錢是用命換來的。”她趕忙推脫
“狗屁!你才是我的命!你若是走了,和要了我的命有何區別!”
她瞪著紅腫的杏眸不可置信地望著我,那句話像是摧毀堤壩的烈性炸藥,那一瞬間她的淚水奪眶而出,嘴巴里呢喃著什么。
“你閉嘴!”我打開錢包拿出卡遞給司法人員,“我這里有一百四十萬,剩下的能不能先寬限寬限!嗯?”
那人沒看我,大概不想和我這個法盲過多糾纏,反而對助手說:“房子的程序都走完了,現在何姍女士名下還有一臺高爾夫轎車,先有保險公司定價。”說著就帶著人員下了樓
我緊緊抓著何姍的手,那是冰冷的,可是那一瞬她的手緊緊扣著我,看得出來驚魂未定的她看到我很是安心。
“何小喵,有我陳樵在,沒人能傷害你!”
“好!”她重重點頭,緊緊擁抱著我,像極了曾經我抱著她沖出飯館的那一刻,我猜她也該是想到了,“我沒辦法,我這能這么做,我和他什么都沒發生。”
“我信你!但你也要相信我!”我撫摸著她的腦袋,感覺這一瞬真的又經歷了重生!
“嗯!”盡管她的眼眸里有諸多復雜,可總是能分出一抹光亮,那是我期待許久的執著。
可是在封車的時候何姍態度陡然轉變,她把卡怯生生塞給我,站的很遠朝我驚恐搖頭,我不明所以順著目光,看到了人群里薛靈子冷冷的眼神。
“你拿著!這不是送你的,這是我陳樵娶你的彩禮!”
“我不!”她仍舊搖著頭,和薛靈子的對視里是萬般的驚恐,仿佛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
“她已經答應嫁給別人了,你還舔著臉往前湊什么!嫌自己錢多沒處花!”薛靈子沒好氣說
“你閉嘴,你對我媳婦做了什么!她為什么害怕你!”我瞪著她問
“我怎么她了!你問問她我能怎么她!”她仰著頭,又有些委屈:“陳樵,我在你心里一直都是魔頭嗎!是不是定要我說出點什么你才樂意?”
聽到這句話,何姍的身子又是一顫。
“你拿著,剩下的事情我想辦法!但是你不能嫁給他!”我重復著,捧著她的臉頰,因為急迫又劇烈咳嗽著,心臟突突急劇加速,我強忍著:“何小喵我們那么多大風大浪都過去了,這點不算什么!”
她看著我和薛靈子,又是莫大的糾結。這一刻雖然距離沒有拉開很遠,可是我感覺到有天神的斧子從而天降,生生斬出一條無法逾越的鴻溝,不在地表,卻在我們心里。
我看著她越退越遠,而我絲毫都追不上,那不是我們身份的阻礙,我這些年逢山搭路遇水搭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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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座高山仰止早已化作了山丘。這一刻我明白那不是我奮勇努力就可以填補的溝渠,它是一道鬼門關,生生要將愛著的人分離啊。
這一刻我知道了,如果她離開這就意味著余生的分割,那個叫何姍的女孩將與我老死不相往來。
可她揚天深吸一口氣,那備受煎熬的姿態像是做一場傾世的抉擇,終于她勉強擠出一絲微笑漸漸拉開我的距離。
我迷茫惶惑,伸手去阻止,可她搖著頭退進了人群:“我不能要你的錢,我已經答應楊宗辰了,下個月我們就要結婚了,我們不可能的,你得祝福我,陳樵!”
“你說的都是扯淡!我才是你老公,你經過我允許了嗎!”我渾身血脈噴薄,撕心裂肺地怒吼,“我絕不允許!”
“是你先出軌的!你和她做了什么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拿我當三歲孩子嗎!你腳踏兩只船,和胡妍談的時候就對我暗送秋波,對我無事獻殷勤,你真以為自己是什么癡情郎,你就是亙古未有的渣男!渣男!誰稀罕你的臟錢、臭錢!”她聲嘶力竭,完全不顧形象地傾瀉奇怪的言語,引得周圍人對我指指點點。
我五雷轟頂,無助地看著這一切,只覺得天旋地轉,我做錯了什么?為什么會遭受這等謾罵!這不該是她的本意,我認識的何姍我的女人斷然不會說這些話的,她到底怎么了?這么恐懼地逃離,她到底在害怕什么。
執法人員鎖住了車輪又指揮叉車開向高爾夫,它橫在我倆身前,透過縫隙我看到她猙獰扭曲的笑,不!那是極端情緒崩潰下的掙扎,那是我從未見識過的模樣,我知道她何姍徹底將我拋棄,將我留在這慘不忍睹的黑暗世界。
從今往后…
我來不及多想,跑過去發動奧迪,系上安全帶倒出車庫,五千多轉的嗡鳴聲引得眾人齊齊朝后退卻。
何姍怔怔地看著我,透過車玻璃我對她留戀這最后一眼,我努力地看清她的樣貌,在心里不斷地告訴自己:陳樵,何姍是你這輩子最愛的女孩!最愛!我說過即便她要天上的星星我都毫不猶豫去摘,可是就這樣深愛的人,為何狠心將我拋棄啊。
她搖著頭,大概知道我要做什么,她要松開束縛朝我奔來,可是執法者的臂章是那么晃眼,讓我睜不開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