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完又看向母親:“我…這些年孑然一身孤獨慣了,接觸陳樵時第一次感受到了溫暖,然后見到叔叔阿姨和妹妹,我心里有說不出的歡喜,有時候就幻想著如果我們能成為一家人該是多好。和陳樵相處這些年,我發現我喜歡上他了,我知道在二老面前說這個顯得不合適,我做女孩子也沒了矜持,可是陳樵真的很不容易,余生我想替你們照顧他。”
母親愣住良久,開始吐口:“兒子,你是男孩子,現在靈子都已經表態了,你能無動于衷嗎?之前的事情你爸我倆不知道,過去就過去了,你真的老大不小了,是吧?”
她說著看向父親,父親撓撓頭抱著膀子,“現在這年輕人都比較直接,面對感情也很需要勇氣,那…陳樵,這是你們年輕人的事情啊,你做什么決定父母都支持!”
一頓飯吃得大家都五味雜陳,我心里更是不好受。
“開我車吧。”我打開車門,示意她上車。
她猶豫了下,坐上副駕駛。夜晚的清風從窗戶魚貫,我帶著她穿梭在城市的大街小巷,沿途給她講城市的風土人情,一直開到體育場,在濕地公園漫步。
我抽了根煙,靠在浮橋的木欄上,看著她裹緊了外套,風將她的劉海吹散,她頷首撩著鬢發,顯得性感嫵媚。
“以前總是你開車帶著我,我想為你當次司機,其實我現在的技術還不賴吧。”我吐了口煙圈笑著說。
“我們不合適。”我決定坦誠相待,“認真講,我現在沒有半點想法,你也知道我心里有她,你還愿意和我在一起嗎?其次,你心機深沉,有些事我明白了,不必多言。其實有的東西未必就是愛情,可能是你想的多了。”
她愣了下,臉色會變得晦暗,摁著欄桿眺望漆黑的河面,水浪撞擊著堤壩波濤翻弄,過了良久苦笑一聲:“我以為十個月也足以感情冷淡掉了。陳樵,我低估你了。”
她拉上外套把身子裹得緊些,“是!如果你和鄭總搭上關系,就會徹底甩開我,屆時你平步青云,我最值得依靠的寫手就會失去。那段時間是我事業的上升期,我必須把你牢牢掌控。至于視頻,這是我處心積慮的。不過陳樵,”她走到我面前認真地看著我,“我確實希望你和我在一起,我們有很多共同話題,有很多共同的興趣,我們的三觀趨向一致。”
“是嗎?”我冷笑著,“我并不這樣認為,我們的三觀并不同,我不是為達到目的誓不罷休的人。就這一點,就是我們本質的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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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這個節點來見我,想必是看了我新開的小說。誠如你所見,我的文筆急劇下滑,評論區罵聲一片,我當初的熱血憤慨、無畏上進好像都失去了。如果你需要尋覓一個優秀寫手,我現在的狀態并不滿足。如果你誠心想和我談戀愛,我也只能說抱歉!”
她看我目光清冷,態度堅定不移只得微微嘆息,過了會她從口袋里取出一張機票,語氣哀涼:“陳樵,我是個孤兒,我的圈子并不大,你是唯一可以讓我留下的人。”
我借著路燈微亮看清了登機牌,目的地愛丁堡,出發時間是四天后。
我抬頭看她,對上呆滯凄楚的眸子,里面已然晶瑩閃動,我向來覺得她是鐵石心腸,可這次真真切切。
我劈手奪過來看了幾眼,舉眉瞪著她:“這九百六十萬平方公里是容不下你了?!非要去茹毛飲血的蠻荒之地?!我不同意!”
“你也說這華夏之大,可我孑然一身,去哪里不是去。你是我唯一要留下的理由,可這個理由推翻了我所有的堅持。”她撫著眼角,笑著哭出了聲。
“我們都是文藝派青年,知道詩和遠方固然重要,也期待向往的愛情,如果命運定要把本不相愛的人捆綁在一塊...”
“這十個月可以發生太多未知,說不定她已經結婚了,你確定還要等她嗎?”薛靈子按著我的肩膀讓我注視她,“陳樵,這些年我手里存了有六百多萬,在大城市不算什么,可在四五線的城市足以過完余生了!”她語氣變得急切,“我從此退出寫作,我們可以做點小生意,如果累了,我們可以來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平時種點花花草草,養著小貓小狗,這樣的日子平淡充實,怎么樣?”她說完又懷著希冀看我:“如果你同意,我現在就撕掉機票,好不好?”
“在周睿最需要成長的時候,楚瀟失去帝位,作為長公主的楚湘寒也是一落千丈,失去了號召力和統治力。這時候白薇帶著巨資、背景和榮耀出現在周睿身邊,借機逼走了楚湘寒...”我腦子天馬行空就想到了小說里的情節,就隨口自嘲,“原本寫的小說,結果竟成了讖語。都說小說情節是作者傾注了期許和思路,作為僭臣的小迷妹,當知道周睿是如何對待白薇的。”
她臉上期待漸漸凝固,周睿迫于無奈答應了豫州門閥聯姻的條件,換取對路儁溫的致命一擊,從而完全掌控了北府軍,開始他的高光時代。但和白薇完全沒有感情可言,且對于出現的時機令周睿心生厭煩,只是惺惺作態虛以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