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冷潮濕的屋子不見陽光,酒意緩緩褪去后的冰冷只讓人冷徹心扉。不知過了多久我緩緩醒過來,看著窗外漆黑一片,胃里翻涌著灼燒。
出完酒坐在客廳里半死不活,江小白把自己喝醉也是本事。頓了許久,肚子里咕咕直叫,起身去煮了泡面看了眼時間晚上九點多。
茶幾上的紅塔山抽了幾口都不是滋味,現在不同以往出門至少小蘇煙,私下里我還是喜歡這個,戀舊。
給沈思瑞打電話,過了會她才接聽,聲音吵得不可開交。
“怎么了,我和朋友們在外面吃飯。”
我攪動著泡面,問:“在哪吃飯,和誰。”
那邊有些不耐煩:“那會我倆喝得二傻子似的,讓我朋友過來給你送回去的。我不得答謝一下,在新湖路和清江路交叉口這邊的湘菜館,想來的話你也過來。”
“來啊帥哥,一直聽思瑞提你,還沒見真容呢。”火辣的女音嬌笑著傳來
“對啊,我們都拖家帶口的,你忍心讓思瑞一個人當電燈泡啊。”又一個笑嘻嘻的女音跟隨
“哥們你酒量不行啊,你看我妹子沒事人一樣,下午我們還去唱歌來著。”那個熟悉的男音嚯嚯著
沈思瑞的圈子我一直沒接觸,大概聽她說過,就是在賢合莊吃飯時碰到的幾個,本地的公子千金,都是游手好閑之輩。
我也無法融入她的圈子,至少對她不是太多了解,我現在想來這一切開始的太夢幻,我總是拿幾年前的認知去面對她。
“來吧,叫個滴滴,我給你發位置。”沈思瑞說
“不了,頭有點疼,我再休息會。”我掛了電話
胡亂填了幾口也是食不甘味,這些年一直忙碌不停很少能靜下心來做頓飯犒勞自己,可是太忙了。銷售周總還打電話催著讓我給合肥的項目報價,我只得把鍋碗瓢盆扔到一邊打開電腦核對技術協議。
這個電腦還是薛靈子送我的,我打開電腦時郵箱彈來個郵件,是薛靈子發來的。
她的新小說舞陽賦開動了,給我傳來個大綱和初稿,讓我最近有時間幫忙參謀下。
這一年多來我很難再拿起筆靜下來心寫小說,粗略看了遍大綱,打開初稿掃略幾眼就覺得文筆爐火純青已非昔日所比,我已經跟不上她的進步速度了。
遙想當初在寧波我倆雙劍合璧打怪升級,如今人家已經是滿級號,我卻中途封號退出,這差距早是天壤之別。
我給她回復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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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說收到了,最近抽空拜讀。
周總是個不好纏的主,才過一個小時就要結果,我只能報出個大概,便聽他暴跳如雷的斥責,聯想起一米五多的小個子跳起來的樣子實在可笑,可還要一邊賠罪一邊加緊努力。
我討厭這樣的日子,我討厭透了自己的卑躬屈膝。
可工作還要做,到了十二點多時才加班加點報價出來,結合箱變那邊的地基圖,也重新出來外形尺寸的方案。把資料準備完畢發到周總的郵箱里,心想著老東西這個點該是睡了,就又發了條短信。
做完這些,我換好衣服出門,要去會會這個所謂的夜店女王,是有多讓我刮目相看。
夜朗群星,凌晨的夜景靜謐悠長,我叫了滴滴直奔楚王宮去。
來S市兩個月,只是道聽途說那是出名的酒吧,未曾得見真容。當正經的場所都接連關閉,這座城市褪去了白天的浮躁,沉睡在角落里的興奮因子開始蘇醒,暮色降臨,華燈初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