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靈子和彬姐公司來往比較多,機緣巧合結識是那次她醉酒在彬姐辦公室休息,蘇徊給她做的蜂蜜檸檬水醒酒,這本是簡單的一件事,她卻心中有了悸動。
她開始注意這個男孩,她的性子向來怪異,可蘇徊總是能安撫包容她的乖張暴戾,在深談中驚喜發現彼此三觀很合適。
蘇徊也并沒有因為她的偌大成就而自卑或是千方百計占便宜,而是努力工作,提升自己。也許這才是愛情該有的樣子,雙方保持步調一致,對了彼此收斂鋒芒,為彼此努力上進。
她的字里行間都透露著甜蜜和幸運,我知道她們都遇到對的人。
家里也知道這事忙著張羅,期間我帶沈思瑞回去幫忙,按照習俗薛靈子從我家出嫁的,那天我們作為娘家人,努力地做好本分,只為了可以風光些,讓薛靈子能幸福一點。
送親一直到Z市,一向感性的父母喜極而泣,也是各種不舍,他們從心底把薛靈子當做家人看待的。在婚禮現場,是父親親手托付給蘇徊的。
她潔白婚紗一如芳華,笑容真切更是幸福。蘇徊也著實細致貼心,那是刻在骨子里的溫柔,比我更加沉穩,比我也會少了很多棱角。
婚宴結束時,薛靈子拍著我的肩膀忽的就哭了,不是那種喜極而泣,而是釋然的放松。
“沒想到我們以這種方式告別,這些年我的一廂情愿終究是落幕了。這些年是我太固執任性了,以為你和別人一樣,結果你確實與眾不同。我用幾年時間試圖糾正,可到頭來完全無用。”
“是辜負了你的錯愛。其實…有很多我們無能為力的事情,就像感情,它真的湊合不來。”我沒有接她遞來的杯子,“還要回N市,明天還要上班,酒就免了吧。”
“湊合?”她喃喃自語,眼神復爾明亮:“你和沈思瑞不就是在湊合嗎?兩個本不是一個世界的人總是努力地靠近,你們是走不到最后的,因為我看出來了貌合神離。陳樵,我們這輩子難能可貴的就是遇到那個自己想相伴一生的人,如果遇到了真的要加倍珍惜,嘲諷的是我醒悟的太晚,可是你卻還有機會。我已經原諒他們了,如果你心里還有何姍,就去找她吧,如果還沒有結婚的話。”
夜店事件和她媽對我的姿態,讓我始終找不到愛沈思瑞的支點,這就是一顆種子種下了就會不斷生根發芽,她說的事情深以為然。我和沈思瑞的價值觀沖突在慢慢漸大,從穿搭風格來講,我從來沒見過她穿褲子,一年四季各種裙子,露背露腰實屬常見,超短裙絲襪的性感著實會讓人腎上腺素狂飆,可總這樣不注意,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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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很享受別人的SJ,她是性感到極致的猛獸,也是我無法駕馭的傲然。
臨走時,父母落寞蒼老的背影站在酒店門口相互扶持著,仿佛是送走了親女兒般。
“你姐的事情都置辦妥當了,你們呢?啥時候能讓你媽我倆放心?”父親喝的酩酊大醉問
坐在副駕駛的沈思瑞抿著唇笑著偷瞄我,又看了看父親撒著嬌:“哎呀叔叔,我還小著呢,暫時還沒想結婚呢。”
“那思瑞,你家里也不催你啊。”母親稍稍疑惑
“阿姨,我家就我一個女兒,他們催什么,什么時候我愿意了什么時候再說這個事,我可不想結婚那么早。”
“比陳樵小一歲,今年也二十六了啊。”母親多嘴說的句
“阿姨,結婚的事情怎么急得來呢,萬一以后不合適了怎么辦。”
這話說完,車里一陣沉默。父母面面相覷,微微皺眉,正想說什么可到嘴邊的話還是咽了回去,都是無聲嘆息。
她玩心未泯,和我說話都常常居高臨下,惹得我很是不爽。這句話一出,倒是質疑我的存在,我無所謂就這么有一搭沒一搭的過著唄,等年底拿到技術干股分紅直接走人,對于娶沈思瑞這件事上我想過,但沈家對我并不是很明朗。老沈也是在利用我畫餅充饑,只是對我的態度要比沈思瑞她媽好一點,我又不是傻子。
適時,車機里響起一首柔順的輕音樂,本來焦躁的情緒像是被無形的大手輕撫著,又像是一泓清水清風而來,心里那些缺憾和悲傷正在被它慢慢治愈。
配上這一路好景,心情也變得遼闊。
“這什么音樂?”我問
她頭也不抬繼續扣著手機:“MELANCHOLY”
我在心里默默拼讀著,“憂郁,悲傷的。”
“很治愈。”她閉上眼睛,也跟著旋律吟唱,她的聲線還是那么優美,我側目看著她,那側臉迎著夕陽,是近乎完美的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