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那次和何姍說走就走的神農架旅行,漫長的路迎著夕陽挺近,那恰好最后一抹光暈,是我動容此生的風景。那幅畫卷像是可在三生石上的誓言,無論多少風吹雨打依舊清晰可見。
何小喵,是你嗎?那一瞬間我似乎漫步入幻境,我的心停止了下跳動,鬼使神差伸出手去撫摸那張臉。
適時她轉過頭,那是嫵媚婀娜而非端莊溫潤。
我愣了下,趕快抽回手。
她欣喜的目光漸漸消散,嘴角的笑也慢慢凝固。
把父母送回N市那晚沈思瑞就嚷嚷著要回去,
(本章未完,請翻頁)
父母擔心夜路不太安全,可她執意要走。
弄得我只好啟程,路上我倆有一搭沒一搭聊著,她的微信一直在響個不停,倒是樂此不疲地扣著手機。
我伸手去拿副駕手扣的充電線時,她慌忙不跌地扣起手機,生怕被我看見什么。
這個舉動讓我十分不爽,我伸手搶奪時,她竟然不知死活地推了下方向盤。
一百四十多碼的速度,車子瞬間失控,左右搖晃著,我去掌控方向時她順勢奪走的手機。
車子差點撞上隔離帶,搶救了六七秒才保持平穩,嚇得我一身冷汗。她倒是收拾停當才露出驚悸的神情,我瞪她一眼沒再說話,加足馬力開進了服務區。
“好玩嗎?”我抽了根煙看著她
“好玩啊!多刺激!”她陰沉著臉,扯著外套,翹著二郎腿露出白花花的嫩肉,繼續扣著手機。
我伸手讓她把手機遞過來,她卻捂在胸口,攥得很緊:“陳樵,你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想的什么!我一直以為是自己做的不好,我們之間顯得很生分,可是靜下來反思,覺得還是因為你心里藏著人。”
“扯什么淡!”我狠狠嘬了一口,把煙頭彈得很遠,“剛才你刪的什么,有什么不能看的!”
“你和薛靈子上過床也沒給我說過啊!”她反唇相譏
“嗯?”我還沒摸到頭腦,她繼續擺了一道,“說不準何姍你倆沒成就是因為偷吃沒擦嘴吧。”
提起這個名字又是心中刺了一下,我正想發火,可僵在當場,她說的也沒錯,不就是因為視頻的事情鬧崩的嗎。
舊事重提,感懷唏噓,無力感油然而生。在這一刻薛靈子的那些話像是涌泉一般,什么叫我已經原諒他們了。
他們說的是誰?為什么要用原諒?
薛靈子是X縣人,記得聽何母說十幾年前何荊山正是在X縣擔任政法委副書記,包括薛靈子父親出事的時候與何母住院時間幾乎吻合。
嫌疑人郭某落網以后,薛靈子就不見了,那段時間何荊山也特別忙碌,何荊山又反常地催促我和何姍領證,薛靈子在寧波重逢時說話的彎彎繞繞,何荊山被查處前的不解話語…
與何姍下樓時她下定決心篤定的勇氣,見到薛靈子寒徹目光的怯懦退縮,像是莫大的掙扎。
她在抉擇什么?
一系列的疑問像是團團迷霧,令我伸手不見五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