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中午時到了N市,回到家里就看到速騰在停車場扔著落滿了灰燼,父母經常不在家肯定也來不及打理,自從老寶來賣了之后父親也很少碰車了。我握著熟悉的方向盤,帶著老伙計去洗洗車保養一番,因為提前沒給家里說辭職分手的事,他們也不知道我回來。
我吃過午飯也沒有休息,保養完就驅車上路去Z市,三個多小時的車程過了很快,到了Z市先去了小屋看看,重新打掃一遍,該來的人仍舊沒有回來。
我心里空落落地,甚至有些可笑自己的想法。
李岸提前聯系我,他向來考慮周全,知道我和沈思瑞分手后,當即決定不帶林笙簫,免得大家都不拘束。
我們又馬不停蹄朝D市飛奔,一路上都顯得萬般激動。
“你說卡羅拉、速騰哪個好些,我也得買車了。”他抽著煙說
“咋,也準備結婚了?”我問
“都訂婚這么久了,不適合拖著。這不咱們家的房子還算便宜,按揭了套,車也肯定要有的。”他撓撓頭,“媽的,結個婚都得幾十萬,還不算車房。”
“都是這,現在風俗流行這個,沒有的話顯得差點什么。”我安慰這說,“卡羅拉我沒開過,我覺得速騰就不錯,不過新款速騰的外觀不太好看。你不是一直喜歡帕薩特嗎?”
“我草兄弟,喜歡是喜歡,那是建立在買得起的基礎上。”他翻著汽車之家,“我對車了解不多,這方面你推薦哪個我買哪個。”
“那也得說說你的訴求吧,價位、配置什么的。”
“14、5萬吧,還得分期。”他說罷低著頭,又嘆口氣。
“錢不夠給我說,我手里還有二十萬。”我看他惶惑的目光,愣了神:“咋嫌少?你兄弟我就這么大本事了,我給你拿十萬。”
“你去求吧這”他聽完如坐針氈,又開始自慚形穢,“我和我媳婦努力這幾年才存了十萬出頭。哎他媽的錢難掙屎難吃,關鍵是你掙錢咋嫩容易。”
我白他一眼從背包里取出幾個藥盒子遞給他,他看了眼:輔酶Q10、奧美拉唑
“這干嘛呢?”他不解地問
我苦笑著指指心臟,嘆了口氣:“心肌炎,胃不好,這錢都是拿命換來的。”
他沒再說話靜靜地看著前方,這是屬于男人的沉默。
下午六點鐘到了刁璇家里,不得不說這邊真是舒坦,縣級市規模不大,房價也沒有溢出,他家在縣城街道里有宅基地,車是CRV、自建三層洋房。
媽的妥妥的大中產階級,實力羨慕嫉妒恨。
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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璇胖了一圈,脾氣似乎也沒那么暴躁了,距離老遠都飛奔過來打招呼,三人會晤都是激動不已。幫忙布置新房時都花樣百出,才知道刁璇回來之后通過家里關系在司法系統搞個外編,又考了公務員,現在也算是官大人。
等忙完已經晚上九點半,我們在街口的小館子點了菜直接上酒。
寒暄悵惘許久,都是醉醺醺地。
“兄弟,我有個事不知道要不要給你說。”刁璇拍著我的肩膀,酒精上頭說話也是饒舌,“我不是進司法系統了嘛,天天搞廉政建設,拿何…何姍她爸何荊山做反面教材。”
我放下酒杯聽完面色凝重。
“那時候聽說是何姍她媽的合伙人郭濤卷錢跑路,這邊財務虧空嚴重面臨巨額罰款,迫于無奈何荊山動用了職權填補窟窿,結果事情敗露了。”
對啊,何姍父母面臨罰金一千多萬,賣房子賣車把能賣的全湊上還差兩百萬,是楊宗辰站出來填補了窟窿,肯定是要有代價的,讓何姍嫁給他唄。這事我自然不愿意,我這邊的錢全部給了何姍,因為我覺得這是欠她的。
“她才沒嫁給那誰,她不是托關系問情況嘛,她家的人脈指望不上的,樹倒猢猻散,你懂得。我一個表叔在公安廳里還算插上話,費了很大勁才知道她爸被弄到保山那邊去了。”
“云南保山?”我心里莫名驚了下,張嘴就問:“那然后呢!”
“我覺得她母女倆該是去了那邊。”他醉醺醺地看著我,“當初你撞車的時候真他嗎牛逼!爺們!只是三年了,不知道她結沒結婚。”
李岸也在旁邊咳咳兩聲,“你都沒有聯系方式啥的?話說那時候她說話那么難聽,還有可能嗎?”
“扯幾把蛋!她不說那么絕情,老陳能安心退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