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通過幾件事情便能看出來,玄思思想要的東西都會通過手段得到,表面上無辜清純,實際心思深沉。
從進入盛京起,一切或許都是玄思思的有意為之。
元錦沛的師父是個性格十分多變的人,對玄思思更放養一般,談不上什么教育,給她飯吃教她武功,其余便沒有什么了。
簡單點說,他師傅武功很高強,但性子很不靠譜。
前后聯想一起的元錦沛,一時之間竟然有些拿捏不準玄思思想要做什么。
對她的了解還是太少,元錦沛吩咐屬下繼續調查玄思思的事情,他打算今晚再去一趟寧良候府。
之前是他說的武斷了,玄思思找上門還真不一定是為了什么。
元錦沛還在想著晚上如何給顧青初傳信說他要過去,下午的時候,顧青初本人親自來了。
“你們看到了嗎?寧良候手腕那么細,白得嚇人。”
“可不!這是重病之人才有的枯竭之相,不看臉看胳膊就知道人瘦成什么樣子了。”
“我大侄兒看到了,他說寧良候走路發飄,全靠身邊的嬤嬤扶著,不然就摔了。”
“唉,希望寧良候早日痊愈。”
“寧良候與元大人的忘年交感情深厚,當真讓人感動,身體這般虛弱仍親自去看望。”
…………
…………
顧青初出府一趟引得旁人諸多猜測,但她落實了身子虛弱危及性命的傳言。
景王府內,元錦沛聽聞顧青初來了,連忙讓影五親自去請,將人帶到他的臥房來。
“元大人身體近來如何?可有好轉?”走在回廊,顧青初關切地詢問影五元錦沛的健康。
做戲做全套,顧青初演得像極了第一次看望元錦沛的好友。
到了元錦沛的房間,影五將下人都帶走,他和玉鐲守在了門口,影五知道,寧良候來一定是和大人有事相商。
“顧姑娘,快請坐。”元錦沛招呼著。
在府中的元錦沛十分自在,根本不在乎下人看不看得到,顧青初來的時候元錦沛在窗口坐搖椅上來回晃著,愜意極了。
“元大人,我來是想說玄思思的事情,今日一早她離了府后,我派人跟蹤,到了郊外破廟人便消失不見了,我覺得她有很大的問題,能把你對她所知道的和我說說嗎?”
顧青初想元錦沛雖然對玄思思不關注,但到底一個師門,肯定比她知道的多。
元錦沛目光灼灼的看向顧青初,很少有人和他想得如此契合。
元錦沛沒想到顧青初也會懷疑玄思思,突然憶起師父曾說過的話,以后他若成家,未來一半定與他不相上下。
聰慧的女子有很多,但那些人元錦沛更多感覺到的是厭煩,唯獨顧青初,他感受到了那股興奮。
到如今,合他心意的女子也就碰到了顧青初一個。
等著回答的顧青初微微側身,看向他的杏眸里好似氤氳著瀲滟的水波,清明透澈,讓人有些移不開視線,想要沉溺其中。
元錦沛眼睛閃了閃,轉兩下手中的扇子,然后定立在桌上慢條斯理道:“顧姑娘,你可知奪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