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不到一百只吧,臨出欄了有販子來收。”
“規模不大啊。”姚遠有些失望。
“這兩年羊肉價格不好,販子給的價格越來越低,我就只顧著地里的那點莊稼,沒有多養。有點時間就是玩了。我的草場夠大,想擴大規模也就是一句話的事。”
“那趙大哥,明天我們能不能去你的草場看一看?”
“那有啥不行的,明天你們如果有時間,咱們帶回一只羊來,我請你們吃個全羊宴!”趙鳳鳴這個農民,說起羊來身上居然帶了幾分豪氣,要請幾個城里人吃羊。
“趙大哥威武!”小伍叫著自己的女友,率先向趙鳳鳴敬起了酒。
趙鳳鳴卻拿起了架子:“沒有你們這樣的,這是在豐寧,得按我們的規矩來。從現在開始我開始提圈,挨個敬酒,敬到誰誰得干杯!”
這個農民漢子終于想起來自己是主人,開始給這個酒桌立規矩。
雪不知不覺的停了,漫天的星斗露了出來,睡在熱炕頭,透過窗子看出去外面就是璀璨的銀河。靜謐的山村里,有七個城里人睡得安詳、睡得肆無忌憚。
大清早,用昨晚剩的兔子燉雞,胡亂煮了點面條,幾個人就跟著趙鳳鳴出發了。兩條大狗熟練的跳上了拖拉機。這位趙鳳鳴是個會玩的主,養的兩條大狗身材修長、皮毛油亮,跑起來快如閃電,昨晚那些個野味,應該就是從狗嘴里得來的。
拖拉機是最好的越野車,別的什么越野車在它面前就是個渣。雪還沒有完全融化,山路崎嶇,趙鳳鳴開著拖拉機輕松自如的在前面開著道。大狗和彬子在車斗里被顛的七葷八素。姚遠開著帕杰羅,打開了低速四驅,艱難地跟在后邊。
趙鳳鳴說的自己的草場其實就是一大片山地,自己承包了幾百畝的荒山,如今都已經種上了樹。他的羊圈就建在山腳下的一塊平地。簡單蓋了幾間磚房,有個遠房外甥住在這里,幫他看著這群羊。遠遠的還沒到羊圈,拖拉機上的兩條大狗就躥下了拖拉機,撒著歡向著羊圈沖去。
羊圈旁邊也竄出兩條大狗,迎著沖了過來。四條狗嬉鬧著攪在一起,頓時間一片塵土飛揚,羊圈里也是騷動不止。
另一個大狗、常洪亮站在羊圈旁,看著羊群,試圖分辨出哪個是細毛羊、哪個是灘羊。突然想起一個主意:“遠哥,你說咱們直接把活羊拉回去,直接打活羊現宰的招牌怎么樣?肯定能招攬客人。”
姚遠斜著眼看著大狗:“你愿意天天宰羊,整天弄得血了刺啦的?你開的是餐廳還是屠宰場?那滿院子的羊慘叫,哪個還能有胃口吃的下東西?再說你確信衛生防疫的允許你這么干?”
大狗對姚遠一連串的反駁沒啥反應“也是哦。嗨,我就是那么一說。我看這些個羊的個體當中有不少挺合適咱們用的,一會兒賣一只回去,就在鳳鳴家里咱們試試?”
“當然,我已經跟他說好了,你們直接選兩只,大的、小的各選一個,烤了看看肉質怎么樣。”
“行!可是沒有烤架怎么辦?”彬子在一旁提出問題。
“回去我開車去縣城找找,如果沒有的話我就找人馬上焊一個,也很快。你們需要什么調料,也告訴我,我一并買回來。”
于是大狗和彬子就沖進了羊圈,羊圈里也瞬間熱鬧了起來。
晚上的烤羊非常成功,烤羊晚宴開成了篝火晚會。像是過節一般。
趙鳳鳴的妻子李月琴回來了,同趙鳳鳴還真有些夫妻相,一位臉上也是紅撲撲的農村大嫂,帶著閨女從娘家趕了回來。出人意料的是趙鳳鳴的閨女欣欣今年九歲,長的清清秀秀的樣子很漂亮,很是惹人憐愛。姚媽嗎一見面就喜愛的不行,拉著小朋友問東問西的不肯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