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遠被關在派出所,一晚上沒有出來。
李清在聽說那位魏小勇的父親是京城公安某局的局長后,有點傻眼。就算是不諳世事的她也能想象得到,同樣一件案件,從重、從嚴處理會是什么后果。
坐在沙發上愣了半天,拿起電話先給大狗撥了過去。完后想了想,又撥通了另外一個號碼。
花姐自認是這次出來玩的領隊,好好的圣誕滑雪之旅,因為一點點小事,居然大打出手,還有人受了傷。花姐覺得自己挺失敗的,想試圖挽回點什么。
連夜敲開了魏小勇的房間,想跟他好好談一談。沒過十分鐘,花姐臉色鐵青的從魏小勇的房間就走了出來。
第二天一早,就有人來接魏小勇,應該是去做傷情鑒定了吧。如果這個傷情鑒定一出來,只要夠得上是輕傷,根本不用他再去做什么工作,那個姚遠就別想從派出所走出來了。直接就能送看守所,刑期三個月起步。
沒想到那位魏小勇沒去醫院做鑒定,而是拐彎去了趟派出所。臨走之前,特地找了趟花姐,讓花姐給姚遠傳個話:“打架打輸了給對方送進監獄,那樣不夠爺們。等自己傷好了,兩個人上拳擊臺再打一場,無論輸贏這事就算揭過去了。”
花姐就很好奇,怎么隔了一夜,這個小子就想通了?這跟昨晚說的不一樣啊?
原來這小子慢慢也想通了,昨天晚上完全是吃了被偷襲的虧。看著對方那位的身手,根本就沒有經過什么訓練,不知是從哪學的個三腳貓、女子防身術的招數。自己太大意,所以才著了道。
有機會再打一場的話,這次吃的虧,自己有把握在擂臺上再找回來。
當然,早上父親那通電話也起了關鍵作用。父親天還沒亮就打來電話,居然知道了事情的前因后果,語氣聲有點嚴厲,讓他別再惹事,馬上回京養傷,回去后不準再出門,不要把他爹給坑了。
魏小勇放下電話有點氣悶,想了半天才想通。居然連夜派了專人,來崇禮接自己回家。
而自己昨晚實在是有點丟了面子,大家都知道自己是什么公安局長的兒子,如果就此把對方送進去,那不也叫本事,以后有機會當著大家面打回來,才是爺們。想到這里,這位紈绔居然有了臥薪嘗膽的覺悟。
被關了一夜的姚遠,腰差點廢了。正在絕望間,到了天亮警察上班的時間,待遇又突然變了。
還是那位值班所長,居然親自過來,給他打開手銬,嘴里還念叨著:“行啊你,看不出來人緣夠好的,我這一晚上全是給你求情的電話,你不是京城的嗎?怎么連我們村的村書記你都認識?”
所長邊領著姚遠去了自己的辦公室,邊跟姚遠解釋著:“我們是執法機關,必須得依法辦事。本來對方的傷肯定夠得上是輕傷了,所以我們不敢不按章辦事。”
姚遠心里腹誹著“不知道自己這一晚上銬在暖氣上,是按著哪個章程辦的事。”
“今天早上,對方說不予追究了,你這事就算過去了。”所長終于說出最重要的信息。
“人家對方可是高姿態,連傷情鑒定都不去做了,早上專程跑過來,跟我們說昨天的事都是誤會,自己人打打鬧鬧,不應該鬧到派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