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很多黃巾將領已經變了臉色,他們知道有大隊騎兵沖過來了!
這里哪來的騎兵?
所有人的腦海中都充滿了疑惑。
黃巾軍沒有放出哨騎的習慣,所以并不知道潘鳳等人已經進入青州境內,甚至已經來到了平昌縣三十里的范圍之內。
正是因為這樣,當張郃率領的一萬騎兵完全出現在黃巾軍士卒的視線中時,整個隊伍瞬間就亂了起來。
“北面有騎兵!”
“怎么可能!北面根本沒有城池,怎么會有騎兵出現在那個位置!”
“騎兵來啦,快跑啊!”
青州黃巾中大部分都是青州當地的百姓加入進去的,他們祖祖輩輩生活在北方,哪能不知道騎兵的強悍之處。
也正是因為所有人都知道這一點,所以不需要張郃沖殺過來,黃巾軍自己就開始亂了起來。
沒有制式兵器,手中多是棍棒農具的黃巾軍哪里敵得過成片沖擊的騎兵?
亂了,黃巾軍亂了!
走在最前面的渠帥見到麾下眾人的模樣,氣得破口大罵,隨后招呼手下穩住曲部,敢有逃跑者可以當場斬殺。
然而,越斬殺黃巾軍就越亂。
他們對騎兵的恐懼幾乎深入到了骨子里,即便是自己身后的人已經舉起了刀子,也攔不住他們逃跑的心思。
畢竟,舉著刀子的好歹還是步卒,拼一下或許還有一線生機,而前面沖來的可是騎兵!
騎兵不可敵!
黃巾軍的隊伍逐漸亂了,那些百姓卻一個個伸長了脖子往騎兵的方向看去,有些機靈的甚至已經做好了逃跑的準備。
......
張郃領著冀州騎兵終于在平昌城的東門外堵住了即將離開的黃巾大軍,眼看著黃巾軍在發現自己這些騎兵后已經亂了陣腳,張郃眼中殺意暴漲。
“沖殺過去,鑿穿他們的隊伍!”張郃舉起長槍大聲吼道。
“殺!”
隨著怒吼,冀州騎兵組成的隊伍撞在了黃巾軍的側翼,沖入黃巾軍陣的一瞬間,慘叫聲和骨骼破碎聲瞬間奏響了死亡的樂章,無數黃巾士卒甚至還沒來得及看清眼前的騎兵,就被疾馳而過的刀鋒斬掉了項上人頭。
兩軍相撞的位置有那么一瞬間呈現出一個‘T’字,但是片刻之后就變成了‘干’字,并且以極快的速度在往‘十’字發展。
黃巾軍的側翼防線太薄弱了,幾個瘦不拉幾不著片甲的黃巾士卒舉著干巴巴的幾個農具,如何抵擋得住張郃以及麾下那些裝備精良的兇猛騎兵?
張郃這次帶來的騎兵是最早一批他自己親自擴軍親自訓練的那些。
在經過長時間的訓練和戰爭的洗禮后,這批冀州騎兵已經算得上精銳二字了,尤其是其中最早從討董時期存活下來的那些老兵。
如此精銳的騎兵,對上幾個月前甚至幾天前或許還是百姓的黃巾士卒,孰高孰低一目了然。
殺戮幾乎是一面倒的,哪怕有騎兵因為撞擊的緣故撞得人仰馬翻,那也只是個別而已,相比于黃巾軍的傷亡,冀州騎兵付出的代價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隨著冀州騎兵的大部隊殺入黃巾軍陣中,旁邊的黃巾雜兵再也抑制不住內心的恐懼,丟掉手中的棍棒頭也不回地往外面跑去,至少他們認為人群外面會有一些生機。
另一邊,看著自己麾下的隊伍像豆腐一樣被敵軍當場切開,那個領頭的黃巾渠帥怒意中燒,呼喝一身自己身邊的精銳曲部就直接往張郃這邊殺了過來。
“哪里來的朝廷走狗,不怕死的就跟你爺爺過兩招!”
黃巾渠帥人高馬大,此時提著一把大刀扯著大嗓門還真有些氣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