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糧道人收到鹿道人的飛鴿傳信之后,本來確實是想把這三人交到西平王麾下的某為貴人,通過這種方式巴結,好能多給自己一些方便。
只不過他考慮再三之后,還是決定用這三人栽贓醉劍山劍修一門。
其最主要的原因是,通過這種方式來給醉劍山劍修一脈點壓力,方便日后接管醉劍山后,這些劍修之人可以給自己少找一些麻煩,可以更容易的掌控整個醉劍山一派。
他心里明白此事經不住推敲,所以只能快刀斬亂麻,讓劍修服軟,甚至這件事不能讓旁人知道。
而且他的目的是打壓劍修一門,而不是滅了劍修一門。
畢竟少了劍修一門的醉劍山,就算他拿下掌門,對他來說也沒有什么幫助。
五糧道人御器懸浮半空,一番話說的擲地有聲,好像已經完全掌握了醉劍山劍修一門暗中搶劫糧草一事的證據。
只不過他這番話剛剛說完,杜康道人也譏諷說到:
“我呸,我醉劍山劍修一門行得正坐得直,雖然江湖門派,但是現在的醉劍山更多的是在江源城做些營生,賺些黃白之物而已。沒必要去反抗陛下。說句大逆不道的話,誰做了天子,對于我醉劍山都沒影響。
別以為你心里打什么算盤我不知道,不就是想栽贓陷害,打壓我們,好日后接任掌門,有更多話語權嗎?
別說你現在還不是醉劍山的掌門,就算是,憑你如此做法,你道我們劍修就能聽你的?”
五糧道人沒想到杜康道人把他心中所想,居然在大庭廣眾之下直接喊出,頓時面色一變,憤怒說到:
“杜康,你先是派人劫糧草,是為不忠;我念在同門之宜,來此勸說,你居然說我栽贓陷害,是為不義。又如此亂說一番,難道是真想讓我醉劍山劍修一門從此在江湖上消失嗎?”
杜康道人聽完,面色一沉,看著下方劍修一門的弟子,都手持兵器,表情驚疑不定。
他知道就算對方栽贓陷害,但是手上偽造的人證物證應該都有,如果真的為了一時之氣和五糧道人硬頂,萬一真被有心之人聽到,傳到西平王那里,那么到時憑他與劍修弟子,真的難以擋住西平王的怒火。
他想了一會,嘆了一口氣說到:
“我已答應你,讓你接任醉劍山,你如此陷害我劍修,何故多此一舉。”
五糧道人見杜康語氣已經服軟,知道自己這一計算是用對了,心中冷笑,不接杜康道人的話,陰狠的說到:
“如今你暗劫糧草之事,除了我,沒人可以幫你壓的下來。難道你還要不顧劍修一門弟子的死活,不知悔改嗎?”
杜康道人面色陰沉,沒有說話,只是冷冷的盯著對面的五糧道人。
正在這時,突然有一隊官兵走進山門,接著一名四十多歲身著華貴的男子在一干人等的簇擁下,走進了山門。
那男子一進來,看到劍拔弩張的兩伙人,又看了一眼天上的兩人,眉頭一皺喝到:
“杜康、五糧,你們兩人快點下了,約束好自己的弟子,不得輕易起沖突。”
王善之看著這人,雖然不知道他是什么身份,但是看他的排場和對杜康道人和五糧道人說話的口吻,心中已經有所猜測。
這時身旁的章子修悄悄的對王善之說到:
“此人乃是江源城城主,楚雄。不知道他怎么來了。”
天上的五糧道人看到江源城城主楚雄進來,面露喜色,說到:
“楚城主光臨敝派,真是圖壁生輝,你們都還不快快都收了兵刃。”
站在下方道修弟子聽到后,一個個都連忙把兵器收了起來。五糧道人從八卦盤上輕輕一躍,站在了楚雄的身旁,收了八卦盤之后,連忙抱拳對楚雄見禮。
楚雄看了天上仍然不動的杜康道人一眼,淡淡的說到:
“杜康道人怎么還不下來,莫非是等著楚某人去天上請你下來不成?”
杜康道人一看,知道此刻已經不能硬來,嘆了一口氣,躍在了楚雄身邊,也抱拳見了一禮。
然后讓弟子也都收了兵刃。
楚雄看二人都從天上下來,面帶微笑的說到:
“這不就好了嗎,二位都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高人,沒必要為了一些小事情,就要拼的你死我活,有何事不能坐下來好好說嗎?
不如這樣,今天我做個和事佬,幫你二人把矛盾化解化解,不知道二位是否能給楚某人一點面子?”
五糧道人嘿嘿一笑說到:
“楚城主說的哪里話。只不過我門中小事,卻要麻煩楚城主,貧道甚是不安吶。”
楚雄也笑著說到:
“二位都是醉劍山一門的高人,而醉劍山,又是我江源城周圍有名的大派。于公于私,楚某都不希望看到二位因為小事而爭斗起來,因為每一位弟子,不論是劍修還是道修,都是咱江源城的人才啊。”
五糧道人連忙接話到:
“那是當然,作為醉劍山派的掌門,我也不希望看到這樣的事情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