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聞半嶺沒有聲張,自己偷偷去查了。
九點左右,墨傾和江刻也離開了分部。
坐上車后,江刻問墨傾:“去哪兒?”
墨傾兩腿交疊,雙手抱臂:“你不是要面試嗎?”
江刻慢悠悠地說:“也不是那么急。”
還真想瞞到最后呢?
“我也不急。”墨傾眉頭一擰,客氣地說,“以你面試為先。”
江刻便說:“那我先送你回學校。”
墨傾:“……”
于是,表面急著去面試的江刻,真就優哉游哉地,將墨傾送去了學校。
進校門后,江刻問:“回宿舍?”
墨傾正假寐呢,聞聲,懶懶一抬眼瞼:“去圖書館。”
“行。”
江刻順手開了窗戶。
十月的天,氣溫漸漸轉涼,今日天氣轉陰,微風涼颼颼的,吹在身上有種說不出的清爽和愜意。
原本有些困意的墨傾,被這風一吹,倒是清醒了不少。
她半睜著眼,微偏頭,瞧著外面路過的風景。
不多時,江刻將車停在圖書館前面。
江刻提醒:“到了。”
墨傾卻沒動,悠悠說:“忽然不想去圖書館了,回宿舍吧。”
江刻睇了她一眼。
墨傾神色坦然。
“好。”
江刻好脾氣地答應了。
不一會兒,江刻將車開到宿舍樓樓下。
這一次,不等江刻開口,墨傾就道:“去食堂。”
“……”
江刻將頭偏過來,瞅著她。
墨傾淡定回視。
三秒后,江刻選擇妥協,將車開到食堂附近。
他甚至都沒開到門口。
墨傾再一次說:“醫學院。”
江刻一臉平靜,顯然早已料到了。
接下來,墨傾讓江刻在校園里來回兜圈子,就這么折騰了大半個小時,終于在又一次經過圖書館時,江刻把車停了。
墨傾往外看了一眼,輕擰眉。
江刻兩手一攤,朝圖書館一指:“多讀點書,對腦子有好處。”
墨傾眼神一涼。
江刻繼續說:“我可以陪你兜一天的風,畢竟面試還可以往后推。”
他是打定主意不跟墨傾說這一次的目的了。
墨傾沉吟半刻,抬起左手,朝江刻勾了勾。
她道:“過來。”
江刻略一思忖,稍稍朝墨傾靠近。
然而下一秒,墨傾忽然兩手襲向江刻腦袋。
她的手指往下壓,觸碰到江刻的頭皮,指腹溫熱,手指細長。
江刻沒有第一時間反抗。
于是很快的,江刻就感覺到墨傾的手,在他頭發上胡亂一頓揉搓。
緊接著,墨傾又摘掉了他的眼鏡,兩指一捏,鏡片就碎了。
江刻嘶了一聲,覷了眼后視鏡中的自己。
原本打理得當的發型,這會兒宛若一雜草,凌亂,一縷縷的四處亂竄。
墨傾下手不知輕重,蹭得他額頭紅了兩處,加之他皮膚白,顯得他剛被怎么蹂躪了似的。
他無語凝噎,伸手去抓頭發,吐槽道:“你幼不幼稚?”
墨傾兩指一抬,將碎掉的眼鏡扔進他懷里:“再幼稚,你也得叫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