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三往后一偏頭,跟谷萬萬說“都跟你說了,是貴人吧”
“嘁。”
谷萬萬略有不屑。
“你還真別信。”張三問,“你不覺得奇怪嗎”
“奇怪什么”谷萬萬不明所以。
“夏雨涼走之前,沒跟你說過一點關于醫圣的事”
凝眉想了想,谷萬萬說“她說,她在禁地看到了醫圣的肖像畫,還說醫圣叫墨傾。”
將桔梗花一扔,谷萬萬從欄桿上跳下來“你說,墨傾干嘛要叫墨傾,跟祖先取同樣的名字,不怕祖先不高興嗎”
“”
張三靜默地看了他三秒,決定不接茬,把腦袋又轉了回去。
谷萬萬心中生疑,一腳踹在他的木椅上“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瞞著我”
張三反問“我瞞著你的事還少了”
谷萬萬一哽,老大不高興地說“我過幾天就得走了,你的種植技巧什么時候給我你不會還想拖我一年吧”
“我掐指一算”張三做了個掐指的動作,撩起眼皮,“你這小子,毒入骨髓,還指不定能活一年呢。”
“滾蛋。”
谷萬萬表情微變,手一揮,轉身走了。
張三叫住他“哎。”
“改主意了”谷萬萬步伐一停,回頭看他。
張三笑呵呵地說“后院長草了,別忘了除草。”
“”
谷萬萬黑著臉走了。
張三哈哈一笑,坐在椅子上,優哉游哉地看著藍天白云、大片藥田。
良久,他緩緩瞌上眼,想起了送走夏雨涼的場景。
張三提著夏雨涼的行李,跟夏雨涼走過長長的山路,來到大馬路上。
有車在等夏雨涼。
那一天,驕陽似火,風很熱。
“張叔叔,我走了。”夏雨涼接過行李,跟張三告別。
“有事打我電話。”張三揉了揉夏雨涼的頭發,一頓,又說,“別怪村長,一旦破了規矩,有些東西就守不住了。”
夏雨涼理解地點頭“我知道的,是我錯了。”
張三叮囑“出門在外,守點規矩。”
“好。”
“也別示弱。你不能回村,不代表我們不能出村。”張三又說。
夏雨涼抿唇笑了笑“嗯。”
二人都沉默了。
好一會兒后,夏雨涼再一次道別“張叔叔,再見了。”
張三微微頷首。
夏雨涼轉過身,提著行李走了幾步,可很快,她又放下了行李,跑到了張三面前。
“張叔叔,我不后悔,我見到她了,她叫墨傾。”夏雨涼是笑著的,她拿出掛在脖子上的懷表,打開了。
里面是一張照片。
夏雨涼說“這是村長給我的。他說,只要我努力學習,一直往前走,走得越遠,站得越高,見到她的機會就越大。”
張三看了看那個懷表,良久沒說話。
怎么會見到。
村長只是給你一個慰藉罷了。
他看著面前的傻姑娘,遲遲沒有把話說出口。
他只得說“往高處走。”
“嗯。”
夏雨涼重重點頭。
她走了,帶著一腔的熱忱和期待,前往她夢想中的未來。
誰曾想
一場失敗的婚姻,斷送了她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