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然你也見過了,就是剛才和我在一起的人。”
“嗯。”
看著對面那人不咸不淡的“嗯”了一聲,顧彥修皺了皺眉,接著說道:
“你心里應該清楚我要說什么。”
“顧少心里想的我怎么會知道呢。”苦笑一聲,蘇覓怎么可能不知道他要說的是什么。只是心里還抱著一絲僥幸罷了,只是這絲僥幸注定是要在今晚破碎的。
“給我的家人一筆錢,我跟你離婚。”
看著面前可憐的女人,顧彥修心里的厭惡更甚,似乎在多和她說一個字都閑惡心。
“好!”蘇覓看著顧彥修面無表情的回道。
然而只有她自己才知道,在顧彥修說出離婚的哪一刻,她的世界早就不復存在。
只可惜當她真正明白顧彥修有多狠的時候,一切都已經來不及……
一個人走在夜晚的瀝青路上,寒風從耳邊呼嘯吹過,腦子里昏昏沉沉,蘇覓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從顧彥修面前走開,說了什么,好像剛才的一切都跟自己沒有關系。
晃眼的燈光直刺眼睛,蘇覓抬起一只手遮住眼睛,車子前大燈強烈的光線刺得早已經哭紅的眼睛生疼。緊了緊竄著裙子的哪只手,蘇覓看了一眼路過的車,糾結再三還是伸出手來,對著來車招了招手。
坐在車里的人似乎沒有看見她的招手,亦或者壓根不想理會,能住在這里的人,哪個不是非富即貴的人啊!也只有她自己,與這里格格不入。失落的搖了搖頭,蘇覓攏了攏自己的小披風,重新抬起頭,堅定的向前走去。
身后,剛才已經遠去的車到了回來,停在蘇覓的身后,從車上下來幾個黑衣人,一把捂住蘇覓的口鼻,使勁的往車上拖。
突然之間被人從身后制住,蘇覓來不及呼叫,口鼻就被人捂住,一股香味直沖腦門,剛才昏昏沉沉的腦袋此刻更加沉重,不多久就昏死過去。
迷迷糊糊之間,蘇覓似乎聽到有人說話,待想要聽清些,卻是感覺哪聲音越來越遠。
等在掙開眼時,灰悶悶的天空似乎下起了小雪,一陣冷風吹來,衣不蔽體的蘇覓冷得直發抖,真冷啊,從身體冷到心里,滿腦子都是那些人討論的“顧先生”。
費力的站起身來,蘇覓拖著布滿青紫的身體,站在荒野中,這里是哪里她不知道,該怎么走她也不知道,她在被人侮辱后,就這么衣不蔽體的被扔在了草叢里。
手機早就不知道掉在了哪里,費力的走了兩步,還沒恢復的身體,終究還是體力不支的到在了草叢里。眼睛里的眼淚早就流干了,在她哭著求他們放過自己的時候就已經流干了。
他真的好狠,她不是已經答應離婚了嗎?
腳步踉蹌,身體不由自主地倒下,被石頭砸得頭破血流也不管不顧地躺在原地。
“哈哈哈哈……”
蘇覓癡癡地笑了,她花了六年的時間才真正看清一個男人的嘴臉,代價就是她的家人還有她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