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文公姬捷自從抱定了楚成王的大腿之后,變得愈加驕狂。他覺得滑國跟衛國親近而不跟他好,于是命公子士泄為將,堵俞彌為副,興大軍伐滑。衛文公替滑國在周王朝告了一狀。
周襄王派大夫游孫伯,伯服去鄭國為滑國求和,反惹得鄭文公大怒:“鄭衛一體,都是同姓諸侯,周王為何只厚待衛國,從不把我鄭國放在眼里?”于是,下令把這兩個大夫扣于邊境,等著攻破滑國,才放回去。
襄王聞聽消息,大怒:“鄭捷欺我太甚,朕定要報這個仇!”
大夫頹叔,桃子二人進言:“那鄭國自從擊敗了先桓王,便從無忌憚,如今更仗著有楚國撐腰,連大王的使臣都敢拘押。若興兵問罪,怕是難以取勝。必須向翟國借兵,才可逞威。”
大夫富辰表示反對,理由無非是鄭國再不好也是同姓,翟國兵馬再強也是異族,所謂“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巴拉巴拉。周襄王報仇心切,哪里肯聽,于是就派頹叔,桃子兩人去翟國借兵去了。
那翟君果然欣然奉命,假借出獵,突襲鄭國的櫟城,拿下了城池,告捷于周朝。周襄王欣喜之余,產生了與翟國聯姻的想法,反正自己的王后恰在此時死了,騰出了位子。
頹叔,桃子說:“翟人那里有首歌,唱的是‘前季隗,后季隗,如珠比玉生光輝。’說的是翟人中的兩位絕色美女,那前季隗是咎如國君的女兒,已嫁了晉侯重耳。后季隗是翟君自己的女兒,大王可以求娶。”
周襄王大喜,馬上又命這兩個人去翟國替自己求婚,要娶后季隗為繼王后。那個富辰又來反對,可周襄王哪里肯聽,徑直迎娶后季隗為王后,主理中宮。
那隗后本是游牧民族長大,自幼有如草原上自由生長的花兒一般,日日騎馬射箭慣了。如今一朝入了深宮,便如籠中鳥兒渾身不自在。周襄王為討她歡心,便精心準備了一場大型狩獵活動。
太史擇吉日,于北氓山游獵,周襄王與隗后坐在山腰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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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臣下與貴族們驅馳。為鼓勵大家出力,襄王下令:“以日中為限期,射三十禽的賞軘車三輛,得二十禽的賞兩輛,得十禽的賞一輛,少于十的無賞。”
重賞令下,王子王孫及大小將領,無不各逞其能,射狐擊兔,獵場里頓時煙塵滾滾。待到日中,將各人所獻獵物,盡數陳列,或一十,或二十,只有一人所獻超過三十。
你道是哪位貴族如此給力?原來是那位曾勾結戎狄謀算襄公王位的太叔帶,他本已逃往齊國去了。但襄王架不住惠太后三不五時在自己面前苦求,大夫富辰也在勸,周襄王不得已,只得把這個不安分的弟弟又召了回來。
那太叔帶三十來歲,生得儀容俊朗,一表人才,對比五十開外的周襄王,綺年玉貌的隗后哪有不心動的?為了吸引心上人的注意,隗后換了解下繡袍,便要親自下場狩獵一番。
只見她上著窄袖短衫,外罩一件黃金細甲,腰間一條五彩絲繡帶,頭上玄色輕綃抹額,腰懸箭袋,手執朱弓,一身妝束好不整齊,別是一番風采。
周襄王看得癡了,本來要備戎輅的,可隗后寧愿騎馬,那太叔帶自告奮勇要保護王后。于是,兩人縱馬馳騁于前,一隊侍婢跟后。
隗后揮起幾鞭,馬兒騰空而去,太叔帶緊追不舍。二人漸漸將其他人甩在身后,隗后見時機成熟,勒住馬頭,回頭說:“太叔明早可到太后宮中問安,妾------有話要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