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公點頭,于是將士榮斬首,針莊子砍去雙腿,寧俞姑且饒赦。這兩人也冤,不過輸了一場辯論,一個丟了腦袋,一個丟了雙腿,古代真可怕!
至于首惡衛成公,文公把他裝進囚車,來見周襄王,說:“如此冤情,若不誅了衛鄭,恐怕天理與人心不容。乞求天子命司寇行刑,以彰天道。”
周襄王說:“叔父此案斷得明,但行刑卻不可。臣與君爭訟,是無上無下。臣子竟打嬴了官司,為臣誅君,是逆行。朕只怕這么做彰顯不了天道,反而是教人謀逆了。并非朕要徇私于衛國!”
文公惶恐地賠不是:“重耳竟想不到這些。既然天王不加誅,那么就該押送京師,以聽裁決。”
只好仍舊把那衛侯押在公館里,命軍士好生看守著。一面打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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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咺回到衛國,另立賢君,好叫那衛成公永遠翻不了身。
元咺回國后,與群臣共推叔武之弟姬適字子瑕的為君,說:“立此人,正是兄終弟及。”
公子瑕即位,元咺為相國,又有司馬瞞,孫炎,周歂,治廑一班文武大臣輔佐,衛國的事算是定了。
那邊溫邑朝覲結束了,周襄王也是動身回洛陽了。文公命先篾押送衛成公同往京師。
要說晉文公重耳,不僅薄情寡恩,他所謂的為僖大夫饋食之恩不惜殺顛頡,為報楚成王退避三舍,都是做給別人看的,不然怎么介子推割股的事他倒忘了。他還是個眥睚必報的,衛文公當年閉門不納之仇他沒忘,衛成公親楚國,殺叔武他也記得真真的,怎會讓衛成公安安穩穩到洛陽去安度余生?
此時衛成公是有些小病的,晉文公假做關切,派了一個隨行醫衍,一起同行,名義上是看護衛侯的身體,實際上是借機鴆殺于他,以匯胸中之忿。他對醫衍下了命令:“若不用心辦差,必殺了你不赦免!”
還嫌不穩當,又對先篾囑咐道:“你要注意此事,待了了事,就跟醫衍一起回來復命!”
周襄王走了,晉文公又對諸侯們說:“那許人一心事楚,不通中國。這次王駕臨溫,大家都奔走不暇,只有那許國充耳不聞,愿跟大家一起去討伐。”
眾諸侯哪里敢說半個不字?九國諸侯一起聯兵向潁陽進發。為什么是九國?少了哪一國?
原來是鄭文公捷覺得晉文公對曹國衛國的處置太過,心中不平:“想當年重耳出逃時,我鄭國也曾失禮于他,眼見他雖親口許諾復曹與衛,如今卻依舊不肯放手。這么記仇的人,怎會忘了我鄭國?不如還是跟楚國留一腿,以后也有個退路。”
于是借口國中有疫病蔓延,向晉文公辭歸,卻派人給楚國送信,說諸侯聯軍即將伐許。這邊許國也派人向楚成王告急,可楚成王說:“我國剛打了大敗仗,不想與晉國相爭。”撒手不管了。
這邊諸侯之兵已將潁陽圍了個水泄不通。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