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你的心里早就有了確定的答案,只是自己不敢正視而已,你想要的無非就是一個可信度更高的答案而已。”于新郎輕輕拍了拍鶴龔宇的肩膀,兩人倚在殘缺的漢白玉圍欄上眺望遠處,一個滿目憂愁,一個面無表情,負責修繕漢白玉廣場的弟子都在好奇的打量著兩人,那個陌生的身影比起山主竟然還要顯得更加滄桑,很難想象,他竟然會是一個預備弟子。
“那他還能熬多久?”鶴龔宇深吸一口手指間夾的煙,只留下一截小小的煙屁股,將它丟在欄桿上,默默的看著它一點點的燃盡,熄滅,像極了于正淳僅剩的生命,“如果他能夠破境,這一切問題自然迎刃而解,可惜他沒機會了,如果當個活死人,在昏迷中度過,那么他還可以繼續茍延殘喘兩年,如果像今天這副回光返照的狀況的話,最多半個月,他就會油盡燈枯,有些東西該準備的還是得準備的。”
“沒想到你居然會這么冷靜,或者說冷漠。”鶴龔宇看著眼前的年輕人,思索著他到底保留了多少前世的人格,“不是冷漠,生老病死是所有人的人生中必不可少的一部分,修士之所以選擇開始踏上這條修行道路,你不會真覺得是為了匡扶正義吧?”于新郎看向天邊,那個方向有座天下第一雄城。
“呵,的確不是,不過俠箓山還算是收斂的吧。”對于于新郎的說法,鶴龔宇是贊同的,修行的本質無非就是將人生拉的更長一些,離著那個叫死亡的終點更遠一些,像他們這些中五境修士的人生便是普通人的十世,甚至更多,到達地仙的修士甚至可以選擇保留部分意識轉世,待到來世時機成熟時,再啟仙緣。
“您曾經是個什么修士?劍修?符箓修士?陣師?還是其他更為偏門的存在?”提及于新郎的前世,鶴龔宇下意識的用到了您這個詞,這也是對曾經站在那個高度的于新郎前世的一種禮敬,“我好像都會一些。”于新郎思索了一下,雜家修士這個雜的含義究竟有多雜,沒有人比于新郎更為清楚了。
“也是,走到您前世那一步的修士,哪還會像我們這種資質平庸之輩,靠著歲月流逝的水磨功夫不斷對著一個點鉆研。”鶴龔宇理所當然的說道,站在這條路盡頭的那些個大修士,看他們的目光比起他們看普通人的目光也好不到哪去,皆是一種人上人觀螻蟻的態度,最多也就是他們這些螞蟻大只一些。
“我說的會,可能比你想象的還要再深層次一些,不過這些東西已經不是你這個境界該擔心的事了,何時結丹一事有了頭緒,找我來,我傳你一門結丹之法,未來的一宗之主還是個龍門境修士,著實不像話。”聽到于新郎的話,鶴龔宇也只能尷尬的點了點頭,雖然現在自己的境界比這小子高了不少,但是未來就已經注定要被他遠遠的拋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