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為非作歹,天師府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不去多管他們的腌臜事了。
“呵呵呵,還是道爺會說話,怪不得我們家紅玉如此傾心于道爺呢!如此甜的一張嘴啊!要是我也得心動。”老鴇聽到張靜初如此拍馬屁,頓時笑得花枝亂顫,一對白花花的胸脯晃的路人眼暈,倒是張靜初雖然嘴上花花,卻目不斜視,心境如古井無波,“張姐說笑了,這顆雪花錢大可以記在賬上,反正我也不愿意去別家,只要張姐不嫌我叨擾就好。”
“瞧道爺你說的,怎么會呢?聚雅閣本來就是開門迎客做生意,哪有叨擾一說,倒是我家紅玉時常念叨著道爺,這么久不見,整個人都清瘦了幾分,看的我呀,都心疼不已!倒是道爺一會兒和紅玉你儂我儂時,務必要好好叮囑她兩句。”老鴇笑吟吟的將張靜初帶入聚雅閣,穿過脂粉味襲人的走廊,二人便來到了一處被修竹遮擋的僻靜院落。
院中扯起的繩子上晾曬著的幾件貼身衣物還在滴水,顯然紅玉剛洗完衣服,按理說作為聚雅閣的頭牌,紅玉應當不會缺少貼身的丫鬟,但是紅玉偏偏拒絕了別人伺候自己,萬事親力親為,較之其他的幾個青樓那幾位最喜歡賣弄風騷的頭牌,平日里極少拋頭露面,以至于城里很多人只知道聚雅閣的頭牌是紅玉姑娘,偏偏不知道她長什么樣子。
“是誰?”因為平日院子里連只動物都沒有,所以極為安靜,在房間里埋頭畫畫的紅玉立刻就察覺到有腳步聲,“我。”老鴇剛想應答,卻被張之維攔住,對她使了個顏色后,老老實實的離開了院子,聽到那個晴朗溫柔的聲音,“鐘郎!”紅玉立刻拋下了手里的筆跑出房間,看著門前小路上笑吟吟的年輕道士,不由得喜極而泣。
也顧不得腳上沒有穿鞋,一襲白衣身影猶如乳燕投林,輕盈的撞進道士懷中,卻將道士撞的一個趔趄,“鐘郎,我好想你。”趴在道士寬厚的肩頭,聞著對方身上香火熏出來的特殊香味,女子格外安心,“這不是來了嘛!我也很想你的,走,我們進屋吧!”道士輕輕撫摸著懷中女子的秀發,一只手攬住女子的腿,直接將女子杠在了自己的肩上。
“讓我看看這畫的是誰。”剛進入房間張靜初第一眼就看到了擺在屋子中間的長案,一張長長的畫軸攤開在上面,上面描繪著一個面冠如玉的年輕男子,只是身上的衣服由道袍換做了一般人家的衣裳,雖然只畫了寥寥幾筆,但是神韻已經躍然紙上,顯然繪畫之人就算不是丹青高手,也差不到哪去。
“怎么樣?我畫的像嘛?”女子將鎮紙挪開,拎起畫軸,輕輕墊著腳尖,將畫像的腦袋舉到和張靜初腦袋齊平的位置,仔細的對比起來,張靜初則笑容溫柔的看著面前的女子,一如許多年前一樣,“像,怎么會不像呢?”“略略略,就你的嘴巴最會騙人,我才不信呢!上次說好一個月就來看人家,這都多久了?”女子朝著張靜初俏皮的吐了吐舌頭,興許是一個站立不穩,又撲進了張靜初懷里。
“實在是山上事務繁忙,無法脫身,要不然我怎么會不來看你呢?”張靜初接過女子手里的畫軸,直接將它卷了起來,此時真人就在這,這個贗品還是老老實實的在一邊待著吧!“切,你個假道士,每次都是這么敷衍我!真以為我不知道,好歹我也是在龍虎山腳下長大的,豈又不知道山上的道士也得守著清規戒律,哪有像你這樣還出來敢正大光明喝花酒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