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師阿勒法都放棄了抵抗,他身為一個羸弱的殘疾人更是沒了戰意。
(逃跑也不行嗎?)他用右手支起面頰,灰心喪氣地問。
“你沒感到這里的空氣干得可怕嗎?如果大河獸樂意,它可以隔著整個會場抽干你體內的全部水分,當然,它不喜歡那么做,它曾今最熱愛的娛樂就是扯出人們的內臟,將其鋪在街上。”
(唉……該死,如果我死了,是不是相當于占了克利特一個便宜?)
律師點點頭,“哈哈,你是說這勺子的契約?這種樂觀的精神值得稱贊,但哪怕你死了,克利特也會保證你的尸體帶著這把勺子一同下葬,直到星期五,哈哈哈,惡魔可不是那么好騙的。”
會場二層和一層的交界處,利布撒爾還在接近,唐納德的弓弦緊繃,等待著元帥的命令。
終于,當利布撒爾抵達座位的盡頭,即將踏上舞臺的第一級臺階時,大河獸有所動作了。
在這無比壓抑的時刻,大河獸舉起一只爪子撓了撓腦后的角,僅僅是這一個小動作,就讓二層觀戰的眾人汗毛倒豎;唯一沒有慌神的人是元帥,利布撒爾提著劍展開了沖鋒,他右手的彬龍寶劍帶著盔甲上的雕文放出金光,這加持武力的劍響應了主人的征召,劍鋒朝著地面散發盈盈氣浪。
“殺!”利布撒爾大喝一聲,雙手舉劍,縱身一躍跳至舞臺上方,猛沖兩步就拉近了與那撓著犄角的怪物之間的距離。
元帥持劍下劈,只聽得金屬相撞聲不絕于耳,大河獸沒有理睬這把抵在它頭盔上的寶劍,而是忽閃右臂,抓住了唐納德射來的箭矢。
利布撒爾點點頭,“好。”他雙臂發力,令那怪物不得不挺直脖子,對抗他的臂力。
唐納德收弓在背,對眾人說道,“快撤!”無面騎士們迅速從來時的門疏散,唐納德則不緊不慢地拽起座位上的兩人,“你們兩個,最好跟緊點。”說完,他也快步跑出門去。
(冰商和他的同黨怎么辦?)莫爾居然還有閑心問這種問題,阿勒法無奈地回應道,“不要思考這個愚蠢的問題了,我們快跑。”
當二層的眾人尚未完全撤離時,舞臺中對峙的雙方就已經正面交鋒起來;利布撒爾撤去手臂上的力,抽劍于身側,橫劈向大河獸的左肩。
大河獸當然不會躲閃,它的右爪攥著唐納德的箭,憑借它那長于常人的臂展,將箭戳向了元帥的后背,隨著箭頭的碎裂,那箭炸開了,障目粉塵包裹了二者,這突如其來的粉塵讓大河獸再次動用了汲水術,一個比之前略小的漩渦聚集在它腳下。
利布撒爾趕在粉塵被吸收之前舉起劍,左踏一步,依靠肌肉記憶從側面砍向大河獸突出的脖頸。
這一劍奏效了,大河獸的頭顱滾出了煙霧,那紫色的光點猛烈抽動著,似乎驚訝于這排山倒海的一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