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多疑,但怎么可能有人從格林部隊的突襲中活下來?那可是王禍!我和他們打過,知道那些異教徒有多么駭人。”
“你為什么不讓我滲入他的意志?那樣很快就能判斷他的忠奸了。”
卡拉巴克搖頭答道,“不,我不愿意;如果他不是奸細,我們這樣羞辱他,他該有多么傷心?”
金赤插話道,“那就讓阿勒法去試試,律師能在他反應過來前就滲入。”說著,貓轉向律師,問道,“對吧?阿勒法。”
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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勒法回答,“可以是可以,但成功率不高。”
“那就算了。”卡拉巴克擺了擺爪子,“不要做這種打算了,我派卡爾去莫爾身邊,是忠是奸,就由莫爾來判斷吧。”
“斟茶兵的斟茶兵?這可不太像話。”尼摩調侃。
“現在,我軍所握兵力最多者就是莫爾,你還把他當成我的斟茶兵?”卡拉巴克耐人尋味地講道。
此時,作為卡拉巴克口中的焦點人物,莫爾正在藍塔頂層的會議室。
會議室內擺著那風格熟悉的圓桌,燈光刻意調得很朦朧,只有對準圓桌中央那瓶水仙花的燈光格外明亮,因為這是正式會議,故而沒有預備發言香檳,從者們出出進進,為參會者端來各色飲品任其挑選,但唯獨忽略了莫爾,這或許是因為他并非水鏡公民;座位照例設置了十一個,水鏡官方的參會人除了瑪瑟琳和戴維以外,其余六人對莫爾而言都是生面孔,他們都穿著黑禮服,緊張地議論著大河獸和森納的事情,營造出嘈雜焦躁的氛圍,絲毫沒有總統那般鎮定自若。因為瘟疫先生已經被鏟除,它們釋放的魔法瘟疫也因此喪失了殺傷性,眾人因此不必刻意防疫,但有兩位議員卻不依不撓地戴著氧氣面罩,看來水鏡國會內不乏有心思縝密之輩。
卡米拉沒有一席之地,她溫順得反常,站在了莫爾座位后方,眼神緊盯著總統戴維;總統面帶微笑——這是他一貫的表情,把玩著一部形似電話的設備,那部“電話”被漆成了亮紅色,除了一部聽筒和底座外,它既沒有鍵盤,也沒有轉輪,甚至沒有任何按鈕,可見它并非一部普通的座機電話,而是某種神秘的道具,否則它也不配被放在這種場合、放在總統的面前。
戴維用右手撫摸著聽筒,眼睛看著正對面的莫爾。
莫爾回以善意的微笑,他的右手卻始終握在腰間那缺心者的手柄上;自從這武器被卡米拉帶回來,莫爾就對其愛不釋手,畢竟偌大的藍塔內,如此輕便的武器只有這一把。莫爾將左手的勺子擺在桌面上,依靠著椅背,雙眼炯炯有神,對上戴維深不可測的目光;這是他生平頭一次不戴眼鏡參加會議,眼神自然犀利了許多,甚至讓眾議員認為他在和總統用目光暗中較量。實則不然,莫爾之所以緊盯著戴維,不過是因為他厭惡會議,希望總統能夠迅速結束這場鬧劇,他參加這場會實在是不情不愿,只是受瑪瑟琳的請求,他才勉強坐在了此處,看著狡詐的總統和喧鬧的議員,他覺得自己仿佛又回到了美利堅——他當年是在美國馬薩諸塞州讀的物理學博士。
“需要我給你端一杯水嗎?”身后,卡米拉輕柔的聲音讓莫爾冷汗直冒。
“謝謝,不必了。”
“那么,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