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回頭側目看向王紅雷,一邊嘴角向下一咧,裝出為難的樣子,“實際上啊,我這里……”
“如果你想讓我辦事,請你把我和他分到一處,我擔心他一個人做不好。”月亮用嚴肅的語言打斷了兔。
“那個自然,我不過是擔心你看不上在我這里的工作。”
月亮答復說,“我很想知道,你們現在是怎么一個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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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也不難解釋,禮帽跑了,一切都亂了,籠子里的家伙們總是往外逃,也有跑出來又被捉回去的;可TRADER們受不了這樣枯燥的抓逃工作,就給所有人定了一個規矩:但凡能逃出去,在某個地方不中斷的待三個月,期間沒有在當地惹出麻煩——無論這麻煩究竟是誰引起的,他們就承諾不再進行任何干涉。這樣的妥協,大家自然都尊重,現在妨礙越獄的不是TRADER們,反而成了那些地頭蛇,畢竟TRADER不會在乎到底是誰制造的麻煩,只要當地出了亂子,他們就會出面抓逃。很多人覺得,他們的本意就是利用逃犯壓制各地的麻煩分子,但我知道,他們其實是沒有實力繼續進行大規模的抓逃了;還有更關鍵的事,說給他聽,”兔指的是王紅雷,“沒關系吧?”
“說吧,我聽不懂。”王紅雷憨厚的笑了。
“那行,你也聽聽,沒啥壞處;禮帽這家伙,也不知是哪根筋抽了,他把各種凡人扯了進來;現在,他就是全獄頭號麻煩分子,有幾個重刑犯——不是和咱們一批的,按資歷算,他們還算是咱們的前輩——打算,”他右手松開方向盤,在空中畫了一個叉,“滅了他,你知道這意味這什么嗎?”
“重刑犯全都會跑出來。這不好嗎?我們又不是什么惡人。”月亮發問時目光炯炯。
“關鍵是,你們只是重刑犯中的一批,不要以為你們能跟那些十惡不赦的家伙相提并論:他們人在牢里,卻有各種手段干涉牢外,誘惑凡人、歪曲情報、操縱手下,只是他們手段的冰山一角;他們才不在乎自己是怎么進來的,他們只想把監獄改造成地獄。”
“所以你是怎么想的?”
“我嗎?我怎么想先不著急說,你是怎么想的?”
“我就想回去。”
“回去再打一仗?”
“你呢?”
兔的鼻子連著抽動了好幾下,繼而說道,“我就想把老朋友放到籠子外面,其他的以后再說吧。”
王紅雷開口了,“我好像聽明白了,你們是蘇聯人吧?我聽說斯大林時期關進去了好多正派人,你們就是這批人?”
“尼采,你跟他講?”兔專注于開車,沒有再說話。
“你可以這么理解,我們的確是戰犯不錯,但還有一些真正的惡人和我們關在一起。”月亮向王紅雷解釋,他從王紅雷手中接過報紙,很快折成了一個不封口的紙盒,“怎么樣?我的技術沒有退步吧。”他自娛自樂一樣又動了動手,紙盒變成了一個小紙屋子,王紅雷沒看出他是怎么做到的;月亮炫耀般朝他晃晃紙屋,手復雜的移動起來,紙屋變成了紙城堡,而且是哥特風格的。
“神了,你是怎么把報紙折成這樣的?”王紅雷看的聚精會神,完全忘記了戰犯的話題。
“很簡單,在牢里待的夠久,無論什么技術都能練的出神入化。”
他們的車開往北京。一路上,月亮不停的折著報紙,到了目的地,那一沓報紙都變成了藝術品。
“下車吧,我們先吃午飯,下午我帶你們去找住處。”兔拔了車鑰匙,走下車。
王紅雷抱著一捧折紙藝術品,慢慢挪動著下車,“那些就放車上,我會打掃的。”兔勸他。
“不行,這些我要了。”他倔強的像個孩子,哪怕月亮答應再給他折新的,他也不肯放下那些折紙,非得抱著一起走。
“你聽話啊,不然不給你活兒干了。”兔這么哄了一番,他才答應放棄那些折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