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王紅雷天真的認為,騎自行車需要一把長矛,雖然他不知道長矛到底是用來做什么的。難道矛起到的是篙的作用?原來騎自行車和劃船是一個道理啊!王紅雷如此幻想著。
“那就好,咱不要做犯罪的事情。騎騎自行車什么的,總不犯法。”
“好的,哥。我都聽你的。”月亮耐人尋味地回答。
“如果騎車要用的話,你也給我搞來一把矛成不?”王紅雷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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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騎自行車其實不是非得用長矛。只不過,搞一匹馬非常困難,我用自行車代替罷了。”
“啊,原來是這樣。所以你是想騎馬。”
“可以這么認為。”月亮的目光依然停留在長矛上面,那矛尖已經發亮,月亮的蛇臉映在刃面上,居然沒有變形。
“哎呀,我們先不要提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總之,你答應我,絕對不能殺人。”
“我不是都說了嗎?你說什么,我就做什么。你要是不讓我殺,我也絕不會動手的。”
王紅雷松了一口氣。“你這家伙真是陰陽怪氣的。明天我就去找兔爺,讓他給我們換一份合法的工作。”
“好的。”月亮順從地回答。
當天傍晚,在月亮將長矛打磨得尖銳如新后,他們兩人去了路邊攤吃飯。月亮果然推來了一輛老式自行車,也帶來了那把磨得閃亮的長矛。他們找了一個僻靜的攤位,人非常少,連那個昏昏欲睡的老板都不會在意這幾個食客,更別提被無關的人注意到了。他們點了兩份炒菜,沒有要酒,閑談著,用無關工作的話題消磨著這晚餐的時光。街燈還未開,天色已經昏暗,下班回家的人們大多已經到家,正在用餐,習慣晚飯后閑逛的人們還未啟程,沒人,沒車,沒有嘈雜聲音,沒有刺眼的光,除了那把長矛的刃面反射出來的亮光:它就躺在這小餐桌下方,像一只睡熟的老虎。
“我說月亮,以前打仗的時候殺人是可以,畢竟殺的是侵略者。可現在是和平年代了,社會主義,不能打打殺殺的。犯法的活我們千萬不能干。”王紅雷反復念叨著類似的話,不厭其煩地講起一些所謂勸人向善的故事。
月亮一個勁兒的點頭。
“哦,對了,哥。忘了告訴你,那個憋寶人讓我們殺的人,就在對面那桌。”他波瀾不驚的一句話打斷了王紅雷的故事接龍。
王紅雷的筷子猛的抖動了一番。他望向對面那桌,那個慢條斯理吃著飯的男人。果不其然,正是憋寶人交代的那人。怎么會這么巧?王紅雷想起,這個路邊攤是月亮挑選的。
“月亮,你說話算數嗎?”他只能這么心懷僥幸地問。
月亮點點頭。
“那就行,我們吃自己的,不用去管他。”
于是,王紅雷就這么繼續埋頭吃著,沒有過分的注意那個所謂的,將死掉的目標。那其實是一個非常平凡的人,沒有任何特點。如果不是憋寶人交給他們照片,并加以具體形容,他根本無法在眾人中認出這樣一個家伙:衣著并不新奇、長相普通、身高中等。為什么這樣一個家伙會不幸被選中呢。
王紅雷心里暗暗的希望著,希望那個家伙趕緊吃完、趕緊走。此地不宜久留啊,同志,快走。他并不完全放心月亮;他知道,月亮跟他單獨在一起時,就會變得溫順無害;可如果這附近有什么歹毒的人,他無法保證月亮不會動手。
終于,在他一遍又一遍的默念后,那個人,站了起來。他從上衣口袋里掏出了一條手紙,撕下一方,擦了擦嘴,走向攤外。王紅雷的目光始終留在那人身上,目送著他,月亮明顯注意到了這點。